，江山易改，本难移，而他却忽视了另一个更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应该是卫庄此生最快乐的时光。是你将他潜移默化地改变了，或者说，将他的恶压制了。”

        “不！小庄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盖聂攥紧了拳，“他本是善良的……是你们！是你们想把他变成冷酷无情的人！”

        “人本恶。”

        盖聂反问：“这样难不好吗？”

        “好，如果卫庄只是个普通人，那当然好。但他不是。”师祖，“他不肯因为你而放弃他的梦想，足以证明，野心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盖聂：“就算他不肯放弃，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哼哼。”师祖笑了笑，，“聂儿，你也是男人，我不信你没有野心。更何况，你的能力甚至比卫庄更强。你们目前尚能和睦相，是基于你们暂时还没有利害冲突。一旦立场有变，你们便是彼此最大的对手。鬼谷既分纵与横，就注定你们将来的路不同。这是你们的宿命，你们想凭一己之力改变宿命，无异于痴人说梦。”

        盖聂哽咽：“人，难不应该有梦吗……”

        “当然有。但这不应该是你的梦。”师祖平静地，“为鬼谷弟子，注定要比常人背负更多。聂儿，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师父不会看错人，我也不会看错人。能得到两任鬼谷子的认可，你应该感到荣幸。”

        “认可？……”盖聂睁大了眼，心愈发加速了。

        师祖略一点：“鬼谷的秘密，你师父一直都没告诉过你们，那也是为了保护你们，特别是，卫庄。”

        “卫庄”这个名字的出现，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但越是如此，带给人的震惊便越甚。

        “你进来吧。”师祖对门外，“是时候跟他交待清楚了。”

        冷静下来的鬼谷先生沉着地坐在了盖聂对面，深深提了口气，将背在后的东西解下来，按在了案几之上。

        竟是两把佩剑。

        “这才是我和康叔从一开始就为你和卫庄准备的佩剑，一个叫参，一个叫商。”

        “参商？……”盖聂心中大震。

        参与商，此二星在星空中此出彼没，从来就没有相遇的时候……

        “你刚才不是在质疑，历代鬼谷弟子，无论苏秦张仪，还是孙膑庞涓，都是成双入世，为何到了你们上，只能出去一个？”

        盖聂眼中泪光闪动：“请师父指教。”

        “哼。”鬼谷先生，“可张仪推翻了苏秦的合纵，形成连横，彻底改变了七国格局；庞涓更是死于孙膑之手。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自打祖师爷创建纵横之分，同门相残，就是鬼谷的诅咒。”

        盖聂定然：“所谓的诅咒，不过是人的贪。不在于鬼谷之术，在于人本。”

        “你说的没错。”鬼谷先生怅然，“所以，也不是没有鬼谷弟子想打破这个诅咒，但很可惜，他们最终都失败了，败在人上。人本贪，人，是不可以用来考验的。”

        盖聂：“先辈没有成功，不代表我们不会成功。”

        鬼谷先生竟笑了笑：“少年人，就喜欢口出妄言。这不是你的错。相反，正因为你的执着，才让我们决定留住你的命，以保卫庄万全。”

        盖聂一下子激动起来——难方才师父和师祖，只是在对他最后的考验？

        “师父！……”

        鬼谷先生示意他继续听下去：“那条门规，不过是我和康叔一起想出来的一个愰子。这一百多年来，鬼谷纵横一直守着一个惊天秘密，而这个任务，上几代的鬼谷弟子全都失败了。传到我们这一代，我们守护的人，正是卫庄的父亲。可惜，我们也失败了。我们的失败，几乎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正是卫庄出现，带给了我们全新的希望。他的世并不是他告诉你的那样。他的真正份，他自己都不知。”

        “小庄，难不是卫国王族？……”盖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鬼谷先生几度哽咽：“他是遗腹子。他的母亲在怀着他的时候被送到了卫国公子卫巡的边。我们制造了早产的假象，所以连卫巡都不知卫庄不是他的孩子。”

        “那小庄他……”望着这位在自己心目中近乎无敌的人在垂暮之年竟像失孤老人般老泪纵横，盖聂只觉心乱如麻。

        鬼谷先生抬望向窗外，用着生平最为悲怆的语气叹息着：“他就是春秋五霸之首郑庄公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

        “！”盖聂倒一口凉气。

        原来，之前师祖讲的那个关于嬴政的“笑话”，本尊竟然是卫庄！

        “聂儿，你们在江湖上闯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