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陈曦笑着在他怀里拱拱子。

        “除了你，没有人会不敲门就进来。”他靠在椅子上招招手，“过来。”

        她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调吓唬父亲，还是趁机探听到什么，比大脑更加直接的出行为。

        陈温书抚摸着她的脑袋，手掌过黑色松的发丝，像团温的云，他轻声问：“下面有不舒服吗？”

        果然，原本与他亲昵温存的父亲，面色瞬间沉重起来。

        许向芸指尖轻着手机，另一只手慢悠悠摩挲着咖啡杯沿，眼帘半垂着，遮住眼底那点复杂的光，只留嘴角弯着浅淡的笑意，是恰到好的关切。

        笑声散去，房间陷入一片宁静。

        看见女儿耳朵逐渐泛起红，他低亲上去，边有些许。

        电话接通，陈曦“嗖”的直起子，不顾父亲不满的视线，把耳朵贴了过去。

陈曦望向通往书房的走廊，“等一会儿吧，我去叫他。”她踮着脚尖，像潜入家的小偷，蹑手蹑脚走到书房门口，先是用耳朵贴在门上，听不到声音，再缓缓转动门把手推开一条溜进去。

        “不睡了？”男人着眼镜聚会神的看着电脑屏幕，却像是有第三只眼睛，看见走路无声的女儿。

        陈曦隔着距离听不清姨妈在讲什么，只觉得她说话语调和平时不太一样。

        陈曦昂着下巴尖，噘嘴走过去，“那是因为你总是想着我。”

        明知是撒谎的借口，但他确实拿这个理由毫无办法。

        说着就往他上坐，胳膊紧紧圈住他的腰，把脸埋在口蹭了蹭。

        陈温书拍拍她的肩，示意她离开，这让她心里更加不爽，死死搂住父亲不撒手。

        落地窗外，霓虹灯如蜿蜒动的光河，照亮夜晚的喧嚣。

        陈温书用手挡下小脑袋，对电话里的许向芸问：“什么事？”

        “你怎么知是我？”陈曦收起猫步，大大咧咧的走到男人对面，两只手肘往桌上一撑，巴掌大的脸搁在交叠的手背上，脑袋歪成个俏的角度望他。

        书桌在里间，隔着休息间，即便父亲真的讲机密，她也很难在门口听清。

        但总有突兀的声响会不合时宜的出现。

        “小曦，你先出去。”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陈曦一个灵的探看向陈温书的手机，许向芸，她的姨妈。这个点打电话给父亲，肯定没好事儿！

        两人的心、呼，彼此交缠，谁也不忍心打破。

        她的声音柔和似温水，“温书，我妹妹的忌日又快到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不要，我下面被你搞得疼，走不动路！”她鼓着脸，气呼呼的气。

        陈温书指尖在鼠标上顿了顿，慢条斯理的关掉屏幕上的窗口。抬眼时，正撞进女儿那双盛着光的眼睛里，连带着刚才理工作的几分沉郁，都被突然涌入的鲜活气烘得了些。

        掌下的脑袋摇了摇，声音小小糊的说：“有一点点难受，但是没之前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