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种类很多,颜色形状各异,我清点着昨天捡来的贝壳,把它们分别放在对应的箱子里。
还差一些,大概还要再去捡几天。
我没想到的是,去的那几天里,那天男人鱼一直坐在沙滩上等我,每天都和我一起捡贝壳,甚至还会把一些很漂亮,我没见过的贝壳送给我。
这算是在报答我吗?
我不知dao。
今天过后我不会再来这里了,想想还觉得有些不舍,我在这片沙滩上捡了很久很久的贝壳,juti是多少天我也不记得了。
每天捡完贝壳拿去清洗,经过一晚上,再摆进不同的箱子里,日日都如此。
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前些天捡到一条奄奄一息的人鱼,然后就多了条人鱼每天和我一起捡贝壳。
其实我在放它走的那天,我的贝壳就捡完了,就是想再看看能不能碰到它。
运气真好。
“我等下就要离开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人鱼无聊地在烧树叶玩,他很喜欢看树叶被他的火一点点吞噬。
“涡诺叠玛。”
这是你的名字吗,涡诺叠玛。
“我给你起个人类的名字好不好?”我握住它玩火的手,它一下就把火收起来了,“火……日以煜乎昼,月以煜乎夜。要不就煜吧。”
它低着tou,不知dao在想些什么。
我不甘心,一遍又一遍地给它重复这个字,带着它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写下这个字。
终于,“……语……与”人鱼艰难地吐出字来。
“语……煜……”
“对,就是煜!”
我很开心,又让它多重复了几遍。
它突然握住我的手,我还没反应过来,我们两人的手已经被划破了,血交rong在一起,蓝色的光波在周围晕开。
我旧伤加新伤,十分疼,想要抽离开,握住我的那只手死死抓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它又把我的手按在它的锁骨上,我碰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接着锁骨那liu了很多血。
一看才知,手上是一块鳞片。
“你干什么!”我用手捂住它的伤口,慌忙间又撕下shen上干净的布料往上按,恍然间又想起要看看周围。
好在它挑的地方总是没什么人,我听到自己颤抖着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回去拿药,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跑回家去,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机会回tou了。
娘说,总有人要死的。
她指着我shen后那一座座高山,我回tou望去,她又说,她来这里的时候,死的人堆起来该有这么高了。
“你们是希望,我们固守着这一隅之地,为的就是将来。jiao缘,娘希望你能和你的名字一样 ,像乔木一样高大cu壮,生到姜国是你的缘分,是你的福气,你不能怨。”
我们几百个小孩被推进地下dong里,娘她们把这里堵住,我想出去,想哭,又想起娘说的,“好好活下去。”
我们这些女孩拥抱在一起,痛哭liu涕。但很快,我们又振作起来了。
这里空间不是很大,只是刚好能容下我们,里面有些食物,还有零碎的木板,木桶,酒酿等等。
不知在这度过多久,我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