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放弃,绕着偌大的国公府走,盼着能有什么办法能进去。
哪怕是被当成贼,打个半死送官,她也愿意。
就在她绕进一条小巷时,忽然间一只手从阴影中伸出,一把将她扯了进去。
她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一只手迅速捂住嘴。
兰兰惊慌地挣了挣,却很快看清面前是一名形修长的女子,剑眉星目,气势锐利,穿着一袭劲装,腰间佩着一把华贵的长剑。
“你是杜聿的人?”那女子压低声音问,眼中出几分试探与戒备。
兰兰惊魂未定,只能急忙点。
女子沉默了一会,眸色微深,“他究竟想什么?”
“小的不知,”兰兰的声音发颤,却仍顽强,“可大人出府前,确实说了,他无论如何都想见夫人一面,不见到就不会回府??”
说到此,她的声音哽咽了下来。
这时,兰兰不小心一动,手臂碰到对方腰间那把剑。那女子下意识地护住剑柄,动作俐落如电,眼神瞬间冷冽。
那是把看上去要价不菲的好剑。
女子看了她片刻,忽然像是下了决定,低声:“我可以放你进国公府见依依一面,但你得发誓,若有人问起,你只说是自己从狗
钻进去的,半句也不能提到我。”
兰兰怔住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连连点:“一定不说!我发誓!”
女子点点,转
带她绕过一
掩在树丛后的矮墙,那里有个被人刻意掏大的狗
。
“进去后左拐,沿井一直走,前
有扇小门,推开便是内院,是易国公的院子,你要找的人就在里
。”
兰兰连声谢。
她猫着子钻进狗
,衣裳都沾了泥,但她一点也不在意,只觉着心中燃起了一线希望。
刚爬进去没几步,便听见远另一侧的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那里传来几声应对,似乎是引了不少下人注意力。
兰兰没有回,只更快地向前爬去。
而她没看到的是,那引开众人目光的侧门前,那名英气的女子背影,从容淡定。
隐隐约约间,她只依稀听见有人恭敬唤着“郡君”。
***
日正毒,杜聿任由烈阳炙烤,汗水与雨水早将他衣襟浸
,渗入血肉的旧伤之中。两个时辰过去,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尚书府已渐化为重影。
就在即将倾倒的那一刻,他从袖中抽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大
——刀刃破肉的一瞬,剧痛如雷霆劈
,将他从昏沉的边缘生生拉回。
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袍,顺着脚蜿蜒而下,他的
早已麻痺无觉,唯有那突如其来的疼,
他撑住最后一分清醒。
四周人声鼎沸,有人哑然讪笑,有人低声叹息,还有孩子们的细语与妇人的惋惜声,交织成一片朦胧的人世嘈杂。
可杜聿听不见了。
他脑海里尽是记忆中妻子的温柔嗓音,像春水过帘、烟雨柳,
是日夜萦绕在他耳畔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一抹如雪的纯白骤然闯入视野,银蹄铁于府门前骤然停下,银白色的
蹄铁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下一瞬,一双黑色锦靴自上跃下,步履利落如鹰。那人拨开长袍,蹲下
来,遮住了杜聿视野中最后一丝阳光。
易承渊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子,冲入杜聿的视线。
杀意与寒意一同扑面而来,将杜聿拖出那片几近幻觉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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