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正在放空的可怜男人，刘伯安刚想起离开，脚步声的主人坐在了长椅的另一边，刘虞不免多看她一眼，青年翘起二郎向他微笑，笑里带着隐秘的狎腻：吗？

        什么？刘虞不解的看向这个强力壮的青年，接着反应过来，这是把他当男了。他后知后觉的扫视四周，发现树林里有些隐隐绰绰的影子，尴尬的感觉化作鸡疙瘩冒了出来，他看向青年，并没挪步。

        随后刘虞被男人揽着臂膀带入树林深，小旁的树荫十分茂密，明朗的月光被拥挤的枝叶分割的隐绰，路程很短，但他不敢抬，像一个心虚的贼。直到灌木丛遮住他们的影，男人让他跪下，他跟随男人的引导，有些浑噩的托起那玩意儿放入嘴里。像冰棒一样，嫖客循循善诱，得很好，嫖客抚摸刘虞的发以示嘉奖。过程是煎熬的，刘虞眼角发酸，很快有泪水析出，眼尾干涸的细纹。他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俯想将吐掉，嫖客却掐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粘稠的滴落边，弄脏了刘虞浆洗平整的衬衫。

        完要把嘴张开给客人展示，记住了吗？

        刘虞眼睛发红盯着男人，带着鼻腔嗯了一声，嫖客放开他，反手抓起一把长发，把残留的拭干净，将四百块钱卷好别再刘虞耳后，整理好一切后钻出草丛，在灯光下正常的好像只是一个闲庭信步的行人。刘虞坐在草坪上，呆了一样，好一会儿才开始干呕，只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啪嗒，轻轻一声，原来是钱卷掉到草地上，打断刘虞的呕吐。他着鼻子，胡乱抹了把脸，爬到路边，摸索着将纸币一张一张摊开就着光查看，灯光穿透纸币，穿透微笑着的总统像，投在刘虞狼狈的脸上。每张都是真的。刘虞松了口气，他想，水电费解决了，但房租......他站起来，在上拍拍打打，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又捋了捋发，向那个人追去。

        打开门，妻子睡了，等待刘虞的只有客厅的白炽灯。他蹑手蹑脚走进狭小的浴室，把巾在水龙端口洇，慢慢地拭。毕竟，水声和现在的他，都见不得人。卫生间曾被仔细打扫过，但仍然掩盖不了老旧的痕迹，瓷砖微微泛黄，窄小的镜子挂在墙上，映照着在昏黄灯光下的刘虞，他已经老的像一张旧照片啦！刘虞清理着，匆匆瞥向镜中的自己，却不由得开始害怕：万一，万一那些人有病，自己被传染，那又得花多少钱？刘虞心发慌，双臂勉强撑住水池才没倒在地，他惴惴不安，紧张的开始气，翕动又要反呕，但他很快就止住了：妻子生病睡得不安稳，不能把她吵醒。刘虞草草收拾一下自己，和衣躺在客厅的长凳上，蜷缩着并不安稳的睡去。

        翌日，刘虞被太阳照醒，幽州的太阳总是不留情面地刺眼。他呆坐一会儿，鬼使神差的没有先准备早饭，而是推开卧室的门：妻子侧睡着，另一条手臂好像在被子外。刘虞心里一阵柔，走上前想帮她把手收回来放进被子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深刻的割痕，肉绽开向两侧翻去，隐约能看见白色的骨，手旁的床柜上放着一片闪着寒光的刀片。割痕已经陈旧干涸，长在妻子的手腕上，刘虞视线发直，因为他终于发现床边漫延出的一滩暗红的血迹。他走上前，坐在床边，伸手轻拍妻子的脸颊，唤她的名。妻子长期生病蜡黄枯槁的脸颊因失血变得惨白，刘虞注视着，突然去扒爱人的眼，摸她的脉搏，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去这些事，只是觉得脸上漉漉的，好像下了场雨。

        刘伯安不知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也不知田畴在他耳边说什么，失魂落魄的坐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长廊，将背靠在冰凉如同妻子的墙上，一言不发。田畴给他找了张床，牵着行尸走肉般的刘虞让他躺会休息。他很听话，躺在床上闭了眼睛，泪水却止不住的，白色的床单被他的悲伤浸染成灰暗的颜色。

        窗外的阳光消逝，太阳已经落下，手续办妥后一众人商量着怎么办葬礼，算来算去竟然没什么亲友可请。树倒猢狲散，刘虞当年跌落高位后很大一分人和他断绝了来往，连带女方的亲戚也是如此，只有田畴几个铁的不怕公孙瓒清算，仍然坚持和他们的前上司兼好友一直来往。空气凝成一块让人发紧，他们屏着呼低声交谈，不想惊扰刚刚丧妻的鳏夫。但命运不愿放过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