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自觉下大了，这场雨下得莫名其妙。

        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只一句告辞，拨给他两个撑伞的人，然后带着祝听寒离开。

        “并不久远，也就四年前。”他盯着她说，“你醉酒，还咬了我。”

        晏祁天生警觉，听力惊人，没多久就听见有几声脚步靠近。

        他见好就收，将语气放轻，“我记得你子孱弱，淋不得雨，再过一阵吧……”

        罢了罢了：“你若实在过意不去，我让你咬回来就是了。”

        “刚刚离席之前，我看你一直盯着对面，是在看谁？”

        四年前……

        这时花园里传来些动静，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她才找回呼频率。

        “阿姮。”祝文宇带着一队太监女一路寻过来了。

        祝听寒不敢置信地抬，见他说得一脸正色，并不像在编谎话戏弄自己。

        哪知晏祁一把抓住她胳膊，攥在手里，突然低下，咬住她发红发的耳垂。

眼：“大概时间久远，记不起了。”

        祝听寒与他微微颔首，不曾别就提起裙摆匆忙跑到哥哥伞下。

        晏祁低盯着她红的嘴：“不止，剩下的，我下次再向你讨回来。”

        晏祁看看夜色下那条莹纤细的胳膊，忍不住了牙尖：“当真？”

        “我们出来有一阵了，贸然离席不大好，该回去了。”

        祝听寒低下，默许了他的话，挪一步，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抬起一只胳膊，起袖子，任凭为之。

        祝文宇看看祝听寒再看看晏祁，察觉出气氛中一丝怪异。

        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祝听寒却觉得寒意从脚起，密密麻麻席卷她全，让她察觉到一丝危险。

        “我是你未来夫婿，我会爱你，敬你……你的眼睛也该只放在我上。”

        “嗯……”

        她闻见一点点酒香，一些清冽又陌生的男子气息，丝丝缕缕，霸地侵袭她周的空气，这次势必要她印象深刻。

        “当然。”她堂堂祝家女儿，难会为这一点点事夸大其词，说话不算不成。

        看一眼边人，问出从刚才就想问出的话：

        [和太子妃]这四个字多少让他放松一些，垂着眼，盯着亭落一角，

        祝听寒几乎要被他的目光灼，从脸颊到全都如有火烧———

        她实在记不起自己到底有没有过那丢人的事。

        牙尖磨过她柔的耳垂，带来细微的刺痛。祝听寒轻轻抽了口气，全血似一瞬间冲上脑中，惊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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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手上那一点，摸到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我咬你这了？”

        三次呼的功夫，他松口。

        好在之后他没再有什么举动，安安静静站在她侧，看檐下细细如丝的雨帘。祝听寒却不敢再放松下来，心中略有些焦躁。

        祝听寒也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这个：“我在看太子和太子妃。”

        祝听寒不想再同他单独相。人前沉默无言的他让人惧怕，人后又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招架，对比起来，还是不说话的他比较好对付：

        “见下雨，自会有人带着伞来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