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同揽着他的肩膀,蹭了蹭他的脸:“琅琅”
“我。”
陈承平转就走,结果宁昭同凭两个字就听出来了,冷冷:“站住。”
“……她们跟我开玩笑,说船这边出事儿了,”陈承平到底驻了步,为了掩饰尴尬,扒拉了一下发,“你们说,你们说,我这就走。”
“站住,”宁昭同一字一句重复,转过来,“我让她们帮我找你,我有话要跟你说。”
有话说,不是有事说。
陈承平心率都快了,瞅瞅宁琅又瞅瞅海,死活不敢看她:“行,说吧。”
宁琅跟着站起来,还算乖巧地叫了一声:“陈叔叔。”
陈承平抬手打了个招呼,笑容怪干的:“你好,你好,你认识我啊?”
“听妈妈提过你。我叫宁琅,是妈妈的养子,”宁琅拍了拍屁,“你跟妈妈聊吧,我先回去了。”
养子?
“找得到路吗?”宁昭同问宁琅。
“没问题,”宁琅绕过陈承平,看他跟着转过来,干脆认真迎上他的眼睛,小声,“别跟她讲理,她能绕死你。”
“说什么呢?”宁昭同慢慢走过来,“快回去。”
宁琅脸上出一点孩童的鲜活,了句别,转小跑着走了。
等孩子消失在视野里,陈承平才收回目光,感受到她走到旁边,有点不敢转:“有啥话说?”
“在这儿说?”宁昭同熟门熟路从他前顺了烟盒,再从他兜里拿出打火机,点了一,“忙吗?”
余光里一点明灭的火,他顿了顿:“不忙。”
她一听就笑了:“不忙就好,我跟你说说女队训练的事儿,阿荔”
“你就想说这个?”陈承平打断她,终于转过来了,“这是你该的吗?”
迎上他的眼睛,宁昭同怔了一下,而后沉默下来。
是,她已经离开了,就此没有资格再对这些事置喙半句。
“不好意思,”许久,她先开了口,将燃到尽的烟在掌心摁熄,“只是阿荔提起,有点放心不下,到底……没事了。抱歉,还耽误你这么一会儿,那我先走了。”
陈承平看着她真就迈准备走,简直要气笑了,上前两步追上,拎着她的腰一把把她扛起来:“我真是了,宁昭同,你他妈能不能改改你那狗德行?老子都站你面前了,不该聊的一直说,该问的一句都不问?”
宁昭同懵了一下,而后抬膝踹他,踩着他的屁翻下来:“老娘走的时候你看都不来看一眼,现在知说这话了?”
这确实是他理亏,他抬手过来拉她:“你听我跟你解释,我当时”
“啪!”
宁昭同打掉他的手,冷笑一声:“当我是傻子?解释什么啊,你当时不就为了避嫌,怕你出面让上有意见,影响到旅里。怎么,现在知自己撇得太干净不好看,搞得阿荔她们怨声载,来修复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