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邵将军拎着拐杖狠狠的质问。“为什么对戚茗这么没有礼貌。”
他的无礼只不过是一个借口,邵群明白,只不过是他对联姻反抗的一种爆发,于是直言。“那又为什么让我这么早结婚?”
邵将军从未被人撞过,即便这只是一个再普通的询问,长辈的威严也不容质疑,怒
。“成家立业是
本,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大姐都好几岁了。”
邵群冷笑。“那就一定是对的吗?我的母亲这么早嫁给了你,结果呢?她在哪?”
“逆子!”邵将军挥手重重的打到了邵群的脸上,愤怒。“逆子!我送你去读书,你都学了什么回来,口不择言,
撞长辈,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干的吗?”
“那可多了。”邵群心想,他梦里出现的蝴蝶,朋友给他起的俄狄浦斯的绰号,校园里时不时传来关于他向的
言。
“你真想知吗?”邵群听到自己冷漠的开口,脸颊随后便又挨了一个巴掌。邵将军让他
出去,于是他便听话的
了出去。
邵群手里拎着外套,漫无目的游走在大街上,几个带罩的灯盏挂在路旁,发出昏黄的幽光,映照着阴冷的地面,将对面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邵群抬望去,一个
穿墨绿色旗袍的
影笑
的依靠在红砖白墙之间,剪裁得
的旗袍贴在
上,裙摆只遮住膝盖,黑色的
苏披肩懒懒散散的搭在肩上,腰肢被衬得更加纤细。半长的
发,没有挽髻,披散在肩
。这些年他似乎长开了些,绝美的脸庞中透着一
英气,光采照人。他又见到了他。
隋英朝他笑笑,说。“好像每次遇到你,你都是一副和别人动过手的样子。”
邵群也笑,他上前握住他的手答非所问。“第二天我去找过你,你不见了。”
隋英歪了歪,说。“那天是我在英国的最后一天。”
邵群没有再问,任凭隋英把他带回了自己家,这次是个二层的小洋楼。
邵群问“蝴蝶这次会再飞走吗?”
隋英没有答话,而是默默的解开了扣子,再次出了他雪白的肩膀,那里刺着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邵群情不自禁的吻上了那只蝴蝶,他想,刺上去的蝴蝶永远都不会消失了。
他们拥抱,接吻,却依旧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邵群躺在床上抱着隋英纤细的腰肢,仿佛那里是他所有力量的来源。
他们聊天,聊蝴蝶夫人,聊绘画,甚至聊生意,却不聊彼此。
他在他的床拿出一本《自深深
》①,王尔德的书,扉页写着“尽
我不完满,不完美,从我这儿你仍然还可以得到许多。当初你投向我,要学习生活的欢娱,艺术的欢愉。也许冥冥中安排了我来教你某种奇妙得多的东西,悲怆的意义,以及它的美好。”
他听他低声朗读,却不开口询问这书的出。
此后,邵群会经常写便签托人送来,如若他愿见他便会让人带回任意的东西,没有任何答复。可他却心满意足。
8月12日这天,他第一次接到了隋英的便签,寥寥数语,只有时间地点,晚九点,他的家。邵群欣然赴约。
屋内没有开灯,他也没有穿旗袍,而是一袭白裙,微微垂着,披散的半长的
发隐住了半边脸。他卧在宽大的沙发里,递给他一杯酒。
邵群的膝盖突然一点力气都没有,缓缓地单膝跪倒在他面前,把靠近他的手边,任凭他把那杯酒缓缓倒进自己的嘴里,随后扯下了领带,盖住了隋英的眼睛,他褪去他的衣衫,把手掌嵌到了他的
肤里,泪水莫名其妙的
到了他刺着蝴蝶的肩膀上。
接着他咬上了那只蝴蝶,蝴蝶渗出淡淡的血丝,他听到他的“蝴蝶”发出低声的呻,于是他便亲吻他的脖颈,同时按住了他要开灯的那只手。
“别,别开灯。”邵群说。
他们的动作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于是灯没有被打开。
他听到了隋英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随后点了支烟,隋英旖旎如画的脸被火光照映,却透着说不出的淡漠。
一支烟很快就抽完了,隋英压灭了最后一点火光,开口。“你走吧,以后不用再来了。”
邵群不知如何作答,摸黑穿好了衣服,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推开了门。
他听到隋英的空的声音穿透在他耳边,他说。“如果欺骗别人算作卑鄙的话,那么欺骗自己,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