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各异却皆惊心动魄的五首歌结束,将今晚的氛围推至高chao。
从舞台一路走到候场室,舜钰面带微笑谢绝一切加联系方式请求,直到走进相对冷清的二楼包厢,带着金属扣的大门“哐当”一声,同门框严feng丝合,一切喧嚣与吵闹都被隔绝在外。
赢圆圆眼尾细密的亮片在灯光下折she1出细碎的光,她心情甚好,嘴角的弧度今晚就没有下来过,“今晚大家都别急着走啊,酒水畅饮,晚点儿请你们吃烧烤。”
大伙儿笑笑,没人去破坏她的好兴致,纷纷应承了下来。
舜钰倚着门框边儿,双手插着衣兜,摸过吉他弦的食指漫不经心摩挲着柔ruan布料,无意间摸到烟盒锋利突起的边缘ying角。
欢畅过后,烟瘾有点儿上来,她慢慢直起shen,开口:“你们先聊,我去个洗手间。”
洗手间离包厢不远,就在楼梯拐角边。
不过因为楼上平日里没什么人上来,所以洗手间此时格外安静,舜钰站在水池边,俯下shen在自动出水口下接了捧水,拍在自己脸上。
冰冷得近乎刺骨的水与温热的pi肤接chu2,那gu冷意透过pi肤直穿心脏,还沉浸在舞台上格外亢奋的大脑在瞬间如暴雨浇熄火堆般得到了片刻冷静,只剩下泛着火光的灰烬还在徒劳燃烧。
舜钰抬起眼,视网mo里倒映出一个相貌出挑漂亮,妆容jing1致的女生。
一tou及腰卷发如枯草般凌乱,碎发紧贴着shirun的pi肤,参差不齐的尾端摩ca着骨肉,带来几分无法忽视的刺挠感。
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额角一点点往下liu淌,衣领在片刻间便洇染出一片深色。
舜钰定定看了镜子一会儿,嘴角轻轻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镜子里的自己也跟着嘴角上提,却怎么看都嘲讽怪异。
像在讽刺站在水池前的她。
烟雾从烟尾一点点蔓延腾升,舜钰在洗手间里抽了半gen烟,直到剩下那点余烬般的情绪彻底消散,她静静看着烟尾一点点变短,烟灰却在逐渐拖长,直到长到承受不住重量,在烟尾骤然断了下来,砸在shi漉漉的地面,变成一抹格格不入的灰。
徒手掐灭那即将燃烧殆尽的烟tou,舜钰在洗手台上抽了张纸巾,裹住烟tou随手扔进不远chu1的垃圾桶,随后又洗了遍手,懒得ca干,就这么带着满手水珠出了洗手间。
装横华丽却空寂的走廊,一daoshen形修长tingba的shen影姿态松散倚着shen后的墙,低垂的黑色帽檐掩不住那锋利liu畅的下颚。
舜钰一出洗手间,便看见这dao极其熟悉的shen影,她面色都不带变一下,继续朝着既定方向走去,还没走出几步,就见那原本低着tou专心致志玩手机的shen影骤然抬起toujing1准朝她看去,定定看了她几秒,随后嘴角挑起绽放一抹格外灿烂的笑。
他直起shen,随手将手机揣进兜里,边走向她边抱怨,“大小姐,你可算出来了。”
走近一看,才发现舜钰发丝脸颊甚至手上都shi漉漉的,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淡漠,像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猫,凶的要死。
江栖之微怔了瞬,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固定住她的脚步,他从兜里摸出一张手帕,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去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水渍,语气熟稔松散,“急着去哪儿啊?怎么也不把水ca干再出来,大冬天的,也不怕感冒。”
脸上传来细微的布料磨蹭感,手帕柔ruan绸质,没有引起丝毫不适,舜钰静静盯了他好一会儿,好像才发现他似的,语气有点儿意外,“你怎么在这?”
脸上的水迹ca得差不多了,江栖之又转战到她那双被水浸染得冰冷刺骨的手,温热宽大的手心紧紧裹住那抹冰冷,他笑:
“乐坛第一吉他手登台演出难得一遇,我当然得来。”
寂静无声的走廊里,只有touding的吊灯悄声无息倒映出两dao紧挨着彼此的shen影,无声陪伴着他们。
被江栖之浮夸的神情语气逗乐,舜钰眼底淡淡染上一丝笑意,“也就你敢这么形容。”
江栖之轻轻切了声,“我向来实话实说。”
他将完成使命的手帕重新sai回兜里,又摸出一颗粉色的糖,撕开外包装递向舜钰嘴边,哄孩子似的,“啊――”
舜钰无语地睨他一眼,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张开了嘴。下一秒,一颗圆gungun的糖掉进她的口腔,she2尖缓慢地弥漫起一gu甜滋滋的白桃味。
“这是给乐坛第一吉他手的奖励。”江栖之一边说着,一边也往自己嘴里丢了颗糖。
“等你等得我黄花菜都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