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得意，像是很享受这种掌握别人命的感觉，他举着枪，神情睥睨地看向我：「至于你的话可以放心，我会让你忘了这一切，在我手下好好工作的，就跟之前一样。能够有幸为我古照轩的事业牺牲，也算是你们运气不错了。」

        听到这番话，成萱虽然红着眼眶，瞳孔却燃起愤恨不平的火焰，绝望的火翻腾，那怒火足以烧尽这艘船上的一切事物。泪水披了一脸，一串串滴下，让人有种彷彿会灼穿地板的感觉。

        我心里一沉，护在她前。

        林秘书枪指着我，转过，对古照轩：「古先生，容我提醒您一句，施咒的时间还没到，别太衝动。」我注意到他的目光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有什么东西被困压在眼瞳内，只是在我感觉起来，那情绪彷彿下一秒就会宣洩出来。他枪口仍对着我，跨了一小步，往古照轩那边靠了过去。他想什么？

        「林秘，不需要吧？」古照轩白眉扬起，目光直盯着他，「至少我记得上一次可没这种规矩。」握紧了枪托，长满短的手指已放在扳机旁，微微搔了一下，我和成萱的心情也随之被高高吊起。

        「我还需要时间准备！」林秘书咬牙，那条疤痕在充血后显得分外丑恶。「我们刚刚不是谈过了吗？你答应过我的！还没到子丑之际！」

        我和成萱紧张地看着他们二人，我俩手上没任何武，本没有插入两人谈话的馀地。只见讲了片刻，古照轩别过去，用强的口气冷漠：「你可以慢慢等，我的事业可不能等，若不及早理，恐怕夜长梦多。你该知我事从不留下任何缺口，什么『围师必闕』，我只知『赶尽杀绝』！」

        林秘书悻悻然啐了一口，一脓痰黏在地上。

        「施咒！」古照轩垮下表情，朝他大吼。

        「你都这么说了……」林秘书叹了一口气，扬起一隻手，凭空挥了挥，嘴里诵念着听不清的咒语，一阵恶寒爬过我的子，我打了个颤。

        古照轩见目的达成，才刚出狞笑，脸上五官立刻扭曲成一团。

        呜咽一声，他带着惊愕的表情，子倒在地上。

        我跟成萱正对着他们二人，因而眼睁睁看到了事情的发生。夜里，一缕缕气息烈的烟硝冉冉腾空，从林秘书另一隻手上的枪冒出，攀升至天花板。古照轩方才就是给这把枪中脚的，他光顾着注意施法的动作，却完全忘了该提防对方，我想，或许他也不认为林秘书真的敢对他什么吧。

        「我说过了，时间还没到。」林秘书盯着他。「你还不能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