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盒拿了起来。

        他看着手上缺了一角的玉盒，眼神几番变化之后，放下东西走了出去。

        他一路来到弈星的房门前，门紧紧关着，门上还贴着他写的两张福字。他伸手敲了敲门：“弈星。”

        坐在桌前面色通红的弈星听到司空震的声音，一下子慌乱起来：“司，司空大人，星不适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聊吧。”

        司空震的声音沉了下来：“你是不是进过那个房间，看到了那些东西？”

        弈星没有回答。司空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开门，我们谈谈。”弈星心如擂，他想要去开，但是又有点心慌害怕。犹豫许久，他才站起去开了门。

        打开门司空震仍然站在门口，弈星对上他的目光，立刻慌乱地低下了，转往里面走。司空震盯着他跟着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门关上后空气越发凝滞，弈星看着司空震向自己一步步靠近，感觉整个房间一点点充满司空震的气息，而自己本动不了。司空震的眼神和之前他见到的都不一样，之前见到的或疏离或温和，就连梦里那个司空震的眼神，都是温柔缱绻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灼热又带着孤注一掷的狠绝。

        “你看到了，对不对，那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偶。”司空震问。弈星低着攥住自己的狐裘，微微点了点。“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弈星不敢抬，他觉得他好像知司空震要说什么，但是他不敢接话：“司，司空大人这么一定有自己的计划吧。”

        司空震嗤笑一声：“你倒是会帮我找台阶下。但是如果我说，没有什么理由，那就是我用来发望的东西呢。”

        弈星没有想到他真的破了这层窗纸，他不知该怎么回应，只能攥着狐裘站在原地。他对司空震是什么感觉呢？喜欢？那为什么现在这么害怕？不喜欢？那为什么想要和他亲近，甚至在梦里还会期待他的拥抱？

        “我也不知为什么，但是我确实对你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司空震的语气缓和下来，“你被我吓到也是应该的，毕竟我勉强算是你的叔叔。”

        “我本来不打算让你知的。可是你看到了。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样相了，所以我只能选择告诉你。弈星，我心悦你。”

        弈星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听到这句话时心的不受控制，他觉得心得太快了，让他感觉有点疼。

        “你要接受或者拒绝都没关系，这是你的权利。”司空震蹲下和低着的弈星对视，“所以，你愿意接受吗？”司空震覆盖上弈星攥着狐裘的手：“愿意就松开手，不愿意的话就挣开，好不好？”

        弈星沉默一会儿才终于抬起眼看向司空震，司空震的表情此时温和下隐藏着几分不安，弈星和他对视，缓缓松开了手。

        手底下的狐被弈星攥得又又皱，少年的手完整地落入男人的手中，被男人十指相扣地握住，弈星感觉他简直要被司空震眼里的欣喜灼伤，接着下一秒就被司空震紧紧抱住了。

        司空震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本以为无望的感情居然收到了少年的回应，他除了抱紧自己的心上人再没有别的想法。

        弈星将脸埋在司空震的肩膀，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像是雨后竹林的味，他在梦里感受到过许多次。他想，司空大人上真的没有电吗，为什么他现在感觉浑颤栗发呢？

        司空震抱了很久才放开，低注视被困在怀里的少年，少年的脸颊泛着红，像诱人滴的水蜜桃。他忍不住用手轻轻摸弈星的脸颊，然后顺着脸到了淡色的，用手指轻轻按压。果然很。司空震心想。

        带着铁甲的手指按在自己嘴上，司空震的目光也落在那里，弈星虽不识情，却也能明白大半。但他绷着子不敢动，只能被动地注视回去。

        司空震的手指划过按住了他的下巴，俯和他呼交缠，低声问：“可以吗？”弈星睁大眼睛看着对方近，然后贴上了他的双。

        好，好。原来司空大人的嘴真的和梦里一样，那么是柔的。弈星心想。

        一开始只是厮磨浅尝辄止，看他没有什么抗拒，司空震的手指按住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扣住了弈星的腰，将他压向自己。

        真正齿相依的快感与困在人偶里接吻的感觉相似但又不同，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快感，他真的在和司空震亲吻，这个念光是在心里想想，弈星就觉得自己浑，有些站不住。

        这个吻不知是怎么结束的，两人分开时还拉出了一条银丝。司空震看着怀里的少年，只觉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少年被亲得殷红的微启，正小幅度地着气，眼里似乎还带了水光，眼角微红，底下那颗泪痣越发惑人心魂。

        怎么会生得这般好看呢？好看得让他想占有他，让他在自己怀里不能自己，让他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