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丹恒的杯子补满了。

        既然是对饮，便得找些话说。丹恒讲了素裳和白的邀约，还有太平乐演出中途的险境。“我本来打算出手的，一见你在，便不用我动了。”景元接话，“同以前一样默契。”

        丹恒近来有点怕以前，他终归不记得前生种种，上次会面又太不顺利　，虽然他已经决定接受前之责，但也无法顺畅地承别人因前生而生的情。“将军......”丹恒迟疑了好久，斟酌着如何回复他。

        “你又忘了该叫我什么。”景元垂眸盯自己的酒底，“看在欠我人情的份上，今天就不要再说反驳的话。”

        “有些东西在我心里觉得没变，就是没变。”

        “我知你忘记了，也为此为难。”景元像是下定了决心，要袒一二。“我的心没有变过。”

        酒的后劲渐渐上来了，丹恒分明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却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景元，我不知......”

        ＂这样也好，毕竟不算你拒绝我。＂他带着点酒气，就去碰朝思暮想的。

        景元亲上来的时候，丹恒脑子还在发昏。明明最近状况很正常，他也不在因受建木影响而泛的期，丹恒却感觉比之前还要不受控制，手脚发，什么都慢半拍。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丹恒终于懂了怎么有人说酒是害人东西。

        嘴被细细密密地吻过，景元又探了进来，缠着丹恒的吻。他尝到了他们嘴里相似的甜酒味，以及丹恒方才吃的糖葫芦的酸甜味。

        丹恒被亲的不过气，眼睛泪汪汪的，景元退出来后就盯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然后突然将他抱起来，就往里屋走。

        丹恒被景元小心地放在床上，细致地脱了外套，景元就疾风骤雨一样狂乱地亲他。丹恒想出言阻值，又想起景元说的不要反驳，他就咽了回去。

        醉酒的脑子想不清事情，丹恒被摁着亲到现在也才想清他不讨厌景元，不讨厌和他亲近，同的人贴在一起很舒服，所以任着他去。

        景元没给他留多少迷糊的时间，亲吻间隙丹恒的衣服已经被他扒了个干净。他原先不想到这一步的，现在怪谁？丹恒对他本毫无戒心，连这样都能纵容。

        红曝在空气里，景元贴上去吻，果不其然听见了丹恒的嘤咛。他一面吃那两块小，一面扣挖丹恒下那口，那里不认生早就淅淅沥沥地淌水，景元扣进去毫不费力。

        丹恒像被人了尾巴一样的小兽乱扭，只可惜压着他的人是景元，他挣不开只能断断续续往外冒难耐的呻。

        这种舒爽中带着痛苦的折磨，他只尝过一次，现下对它还是陌生，丹恒喜欢浪，但这里的涌他还是无所适从，循着里的手指动作浮沉。

        好在景元没像上次一样作弄他太久，见里的差不多了，就叼起他的嘴同丹恒缠绵的接吻，然后下毫不留情地进去。丹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惊，牙齿磕在景元上，弄出点血味。

        景元和他分开时，嘴角还有点血水的淡痕，丹恒怎么看都觉得过意不去。顾不上自己现在分明在被他占便宜，景元的东西还插在他里呢，丹恒气都不匀，还断断续续地歉。

        丹恒诚心诚意，但景元是聪明人，总要再占点便宜，逗他说嘴里破了疼得很，不叫上一声什么“相公”或者“阿景”之类，断不会原谅他。

        丹恒一下子哑火了，埋在景元肩不声，只有弄时出的呻，才能看出他还没醉得睡着。景元原先也只想逗逗他，没想丹恒会真喊。

        丹恒不是不想喊，他脑的信息理中枢眼下快罢工了，他缓慢地理着景元的要求，不叫就断不会原谅，这可不行，到底怎么说是也算朋友。

        丹恒压着往外窜了两字，“阿景......”景元顿了好一会，才觉出来确实是在叫他，他心魂鼓动，缠着丹恒的不放，丹恒快被他深吻的晕眩过去。

        今夜断不会轻易结束了。

        夜半，丹恒总算能睡去，景元抓着他了好久，求饶也不放他，有点难得就得尽兴的感觉。

        收拾完妥当景元刚把他放到床上，丹恒才粘上床去就睡熟了。

        景元亲了亲丹恒的睡眼，阖上眸正准备一起入梦，窗外却飘起雨声，滴在竹叶上沙沙作响。对了，年初一是这样的，半夜早早的下一场雨将爆竹、行人的烟尘都冲刷干净，明早清理就快些。说起来这还是他刚上任时批过的公文之一。

        雨淅淅沥沥飘了好久，他本来想再听上一会，却不知不觉伴着雨声睡去，今日今时又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