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迷茫的样子，无数画面支离破碎，消失，化为点点银光，在巨大的光芒之后，只剩下了梅尔的面庞。

        痛苦的男人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表情，神色阴郁地闭着眼靠在梅尔肩膀上。梅尔手插在男人发丝间抚摸，温柔地问他：“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对了。”梅尔奖励他一个吻，“你是我的狗。好狗狗除了主人，什么都不需要想。无论是战争，狼人还是血鬼，过去的事情全都可以忘记，只要记住我就好了。”

        “上尉……我是Millennium的上尉。”

        他一离开，沉默如雕塑的男人忽然出痛苦的表情，蜷缩起，把脑袋埋进了梅尔的肚子里      。梅尔跪坐在地板上，双手抚摸他的脑袋，顺着他的后背，让他平静下来。

        “梅尔・海尔辛。”埃里克・兰谢尔冷冷地看着她，“你确实是反法西斯战争中的英雄，但如果让我发现你和纳粹残党之间有什么联系……”

        “那又如何？”梅尔歪着脑袋，打断他的话，“我问你那又如何？你该真不会觉得，你那丑了的盔真的对我有什么作用吧？”

        “骗子。”万磁王冷冷地说，”Millennium是本事纳粹德国的特殊队。不知如何在审判后存活下来，又如何逃匿隐藏起来，至今仍按照纳粹的神行动，是不折不扣的纳粹余孽。”

        “不对。保尔，你说错了。”

        他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明白了什么才是正确：“我是你的物。”

        保持着几十年前风格・资金不太充足・没有电脑的兄弟会首领明智地选择不去问千年虫是什么。

        “他们在找你。”

        他十分不想搭理那个搂着男人脖子，在男人怀里乱扭着撒女人，但毕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询问，他决定速战速决：“Millennium。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从她这是问不出什么了，埃里克的目光又落回到贝尔摩德上，手指微动，钢晃动。

        “你不是最讨厌日本了吗？”

        梅尔唔了一声，“45年我可出了大力，现在家里还有一枚女王亲自颁发的反法西斯勋章呢。我们来找我也正常。”

        “有趣。”她说，“可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埃里克。”梅尔笑容加深，暗威胁，“克丽丝是我的人。”

        埃里克嫌弃地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扔给灰发的男子。

        灰色的眼前闪过许多画面，枪炮，十字徽章，血和线，灰色的军服，赤色的旗，巨大的獠牙，血鬼的角，哀嚎着的人群。

        男人嘴颤抖，艰难地吐出一个名字：“保……保尔・布鲁夫。”

        梅尔以一个诡异地姿势缠绕着始终沉默的男人，下巴搁在男人肩，带着点鼻音，对万磁王说：“千禧年喏。在就要庆祝两千年的到来是不是太早了？还是兄弟会的电脑也开始杀千年虫了――等会，你们那有电脑吗？”

        埃里克凝视着梅尔的脸庞，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说谎的痕迹。但他失败了。

        “你的份？”

        保尔看着梅尔，神色平静地点，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她，然后慢慢地变成了一灰色的巨狼。

        “以酒为代号的组织，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们似乎确信你拿走什么属于他们的东西。”

        虽然那盔主要是防x教授的，但居然真的在梅尔面前没什么用，的确让埃里克挫败的。与不唯一的区别，就是意识清晰地看着自己被玩，还是意识完全被控地被玩。完全分不清哪个更糟心。埃里克阴郁地扭过，转就走。

        “唉~但是小克丽丝很漂亮吧，她可是我最爱的宝贝。”

        梅尔像听了个故事一样耸肩，轻轻抚摸男人紧缩的脊背。

        梅尔漫不经心，“我从柏林拿走的东西海了去了。”

        “什么关系呢，埃里克猜一猜呗~”

        贝尔摩德毫不犹豫，到了游泳池里，血水浸泡了她的全，她把自己完全用水过了一遍，上数不清多少的窃听失去作用之后，她才慢慢爬上来。粉色的血水从女人白皙的肤蜿蜒而下，发和礼服皱皱巴巴地贴在上。

        贝尔

        贝尔摩德伸手把梅尔扶起来，梅尔一下靠到她上，一面着她的肉，一面用醉醺醺的嘴巴亲她的脸。她埋怨着撒：“克丽丝去哪里了――我一个人好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