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问：“念念会吗？”

        念念：“……”

        念念看向沈平莛：“您会吗？”

        沈平莛有点好笑，卷了袖子：“我来吧。”

        宁昭同当即跟进去，还不忘回责备儿子一句：“跟你妹妹一样，四不勤五谷不分。”

        苏笙安宁瑱：“没事，小张也不嫌弃你。”

        念念呜呜两声，跟上去准备学习一下。

        沈平莛江南人，口味甜，仗着今天没人盯着，多加了两勺蜂蜜。宁昭同瞥了一眼没说，看着锅里汩汩作响，跟他说起一件事。

        “鲁妍跟我说，薛重光新娶的那姑娘是她一个族妹，才二十六岁，”宁昭同语调悠悠，“好福气啊，一树梨花压海棠。”

        沈平莛搅了搅小子，眼里带笑：“薛重光有六十吗？”

        “应该没有，五十六七吧。”

        “在哪里？还在北京吗？”

        “没，说去哈尔滨了，当一把手。”

        哈尔滨。

        他想起来什么：“这回不陪觅觅去吗？”

        “我去不合适，让念念和小张陪她去，正好去转转。玠光就在长春，顺还能去看看。”

        小子全涨起来了，边缘略带透明，他看了看，没有芯了，开始往碗里捞。

        “少来点，上吃午饭了，”宁昭同舀起一勺糖渍桂花，“要多少？”

        “你决定，”他笑，“煮多了，剩下的归念念吧。”

        念念在后面探，略有期待：“好啊好啊。”

        宁昭同拿了个干净的碗，往里多放了几勺：“念念也喜欢甜食，小时候我让仆婢给他少放点，怕影响他换牙，他还跟我闹脾气。”

        “阿娘，”宁瑱拉了她一下，“孩子大了，给孩子留点面子。”

        宁昭同轻笑一声：“好，给你留点面子，端走吧。你阿爷呢？”

        “带瓅瓅和小质去逛花市了。”

        “好，你和小张也收拾下东西，明天陪觅觅去东北。”

        “好，儿子一定不会让觅觅被欺负的。”

        “？”宁昭同语重心长，“不要让觅觅欺负其他人。”

        沈平莛轻笑一声。

        “婷婷！瓅瓅给你买了花花，送给你，”小丫凑过来，双手捧着一束黄玫瑰，“招招姐姐帮我选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这丫都一米五几了，说话还是爱带叠词。沈平莛摸摸她的脑袋，倒不是觉得不应该，只是有几分叹息她难得澄澈：“喜欢，谢谢瓅瓅。”

        宁瓅回拉了一下招质：“是招招姐姐挑的，婷婷也要谢谢姐姐。”

        小心思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