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开灯，唯有全息投影散发出明灭可现的微光。

        祁定一听就明白她的潜台词，欺将她压到沙发上。

        “……”这意味着，没有夏渊生的协助，钟若桉本回不去，更别提同时修改新世界和现实数据中心的底层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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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我了解，这分不由季方卿掌控，直接攥在夏渊生的手里，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回去了。”

        两人一同穿针引线，共同编织计划，反复完善其中不合理的细节。

        “我现在还缺很多数据和参数，有一些关键数据，必须要通过季家内的人，才有机会获取。例如他们在现实世界的安保署、火力置，以及数据中心的防御措施等等。”祁定向她详细解释。“大模型必须经过一次次迭代优化，更准确地预测结果，以无限接近真实的情况。”

        祁定轻声说：“我现在最担忧的，还是缺乏返回现实世界的桥梁。”

        钟若桉的声线天生好听，在静谧的空间中，低声喃语显得尤为。“肚子不饿。”

        钟若桉感觉嗓子眼里，卡了一不存在的鱼刺，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他们很有默契地避开了最困难的环节，继续深入讨论行动的其他步骤。

        至少季方卿绝对不会坐视不，让她去打无准备的战――回到现实世界中，她直面季裕那帮训练有素的人和充足的火力，死亡比活下去要容易一百倍。

        但是，钟若桉依旧觉得这番幻象很美。

        他们从下午聊到了暮色将至，聊到了黑夜降临，聊到最后一切重归寂静，只剩下窗外柔和的星光洒满角落。

        这个亮度作为照明刚刚好，忽明忽暗，房间内所有物品笼罩着晦暗又诱人的光晕，谁都不愿打破此刻的宁静与暧昧。

        她讪讪地说：“那我……有机会再去找他吧。”

        就凭他俩分别时，季方卿对她那难舍难分的粘人劲儿，再加上少年与父亲之间淡薄的亲情，钟若桉要到这分数据的概率还大。

        夜空明朗，城市繁华的灯光也盖不住苍穹的繁星，虽然他们俩都清楚，在新世界中所有的场景，是由系统拟合出来的人造景观。

        祁定平静地询问：“饿不饿？”

        两人不得不又回到这个难堪的话题。

        两躯靠得很近，不由自主交换着彼此的温，还有彼此的吐息。

        他家的沙发好，他的嘴也是。

        “这分我可以去找方卿。”钟若桉心中有数。

        只要能够绕开夏渊生，其他任何途径她都可以尝试。

        劫后余生，纵使是在新世界中，她也想好好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