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求来的,这让馥祾十分紧张——凰邻的储君之位因其为独女而得保,新婴若是女儿,很可能动摇储君地位。
造化弄人,这一胎还偏偏就是个女儿。
与馥祾的如临大敌不同,国中几乎无人不喜,“元恕”这个奇怪的年号至三年而止,再次改元“嘉赐”,由于二帝姬乃传说中的真嫄送子,帝名之为“留仙”,为她的诞生举办了盛大的庆典。
大概是觉得抚养凰邻的方式导致了她的悲剧,圣上抚养二帝姬之法,与从前截然不同。荆国一向生养分责,生育由女子进行,照顾后嗣乃卿子之任,圣上却几乎亲力亲为,待留仙唯恐不够细致,她的一颦一笑都让圣上留意万分。
大概面对魏留仙时,眼前的婴儿也难免与记忆中的凰邻短暂重叠,圣上无微不至的关爱,何尝不是对过去的矫正?只是属于前人的反思,尽数应在了后人上。
凰邻说不上委屈,也说不上惆怅,她不认为母皇对她的养育方式有多大问题,自己的错误不能怪在外人上。
那个新生婴孩的眼中是一片不沾尘世的澄澈,凰邻向她伸出一手指,立即被她牢牢抓住,当她笑起来时,的确拥有净化阴霾的能力。凰邻静静地看着她,仿佛看到早已记不清的童年,她
上除了崭新的生命力,还有母皇的悔恨。
她一定希望用不同的方式养出一个截然不同的孩子,一个不会令她伤心的孩子吧。
凰邻回后,梁怿不在,大概是去陪伴皇元卿了,于是她叫穆信之来寝殿侍奉。三年来以穆信之为首的亲卫都在暗中
这种事,凰邻不肯碰梁怿,也不愿向外寻求廉价的情感寄托,能让她信任的只有这些知
知底的亲卫。
在凰邻迎娶梁怿的第二个月,穆信之就遵照她的旨意滞势,成为上不得台面的床,他并无不愿,或者说,他把凰邻的快乐看得比自己的未来重得多,只是面对那位年轻的储卿时,难免心生愧疚。
屏风后的床上是两交缠的
,穆信之已完全了解凰邻的好恶,以她喜欢的节奏和力度,让枕边的她
化成一滩水。
“信之,浅一点……”
他闻言撤出些许,只用前端浅浅纳着,也有点分神。陪侍之初他以为凰邻与他欢好是为怀念魏琅声,可她从未在床上叫错名字。一声声“信之”难免让他侥幸,觉着自己在她心里拥有一席之地。
两人接吻间,急促的呼将汗
的肌肤
凉,穆信之
:“您还是不与储卿一起?”凰邻点
,穆信之又问:“为何?属下看不出您哪里不喜欢他。”
“是啊,我喜欢他,”凰邻,“我甚至觉得,梁怿就是为适合我而存在的,若我早认识他,恐怕也会与他情投意合。”
穆信之不解:“那您为何……”
凰邻抚摸着他的面颊:“为何不接受他?因为我知
,一旦接受了他,我会变得与现在截然不同。梁怿陪伴我三年多了,以后与他相伴的日子,我都能想到会有多温馨、多合拍,很多痛苦都不会再是痛苦了。”
这难不好吗?穆信之皱眉看着她,而凰邻继续
:“我也会忘记很多事……年少的冲动,对情感的笃定,以及可笑的坚持。可如果这些我都忘了,该怎么面对记忆中的琅声呢?那些痛苦正是我拥有他的方式,如果连这都丢弃了,贪图于享乐的安逸,留琅声一人在南郡,甚至渐渐遗忘,我会对他有愧。”
“人总要向前看,”穆信之,“既然储卿……”他还未说完,就被凰邻用
封住了话,她在换气之余笑
:“谁教你在床上讨论这些?你该动得快点了。”
穆信之口不能言,循着她的想法越动越快,凰邻仍旧不满足似的,让他仰面躺着,自己跨坐在上,找了喜欢的姿势律动解乏,势
合她的动作进进出出,将凰邻送上高
边缘,她在缠磨间吐出暧昧的情话:“舒坦,就这样动信之,我快到了……”
为了让她更快到达高,穆信之双手揽着她的
,持续迅速送腰,余光中屏风下缘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晃,接着就远去了,穆信之连忙停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