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锋，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张良被噎得没话说，只得作罢，扭看向里面。

她打开两个房间连接的门，走进了审讯室。

***

拷坐在审讯椅上的男人面色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带这些不屑。他抬起拷着镣铐的手腕，双手交握着，放在桌前。

“哦，看来你知这是什么东西了？难不成玩过？”叶一川就是不爽乔曼，逮着机会怼她。

方媛可瘪瘪嘴，“你没瞧见那沈锋死不合作的态度啊！不让她上，那你上？你能撬开他的嘴！？局里质疑韩队的人可够多了，你不心疼韩队啊？乔姐有本事，而且她和沈锋……他们俩……那什么那么久，她去了，沈锋说不定就全说了呢！”

“都是老熟人了，就别浪费大家伙儿的时间了。”

“人赃并获。”

“我相信……三爷是不会碰这种生意的。”

乔曼眼神都没有给方媛可一个，好似没听出她的话外音一般。她只一味地盯着沈锋，牙齿不住地咬着尖，直到口里漫出血腥味，才惊觉自己的心思不稳。

沈锋一手握着咖啡杯，没急着解释，反而低瞧了眼乔曼，女人的脸色有些白。

黎振文倒还能理解，叶一川却忍不住皱眉，觉得自家老大真的有点变了。怎么会在这种场合让乔曼旁听，还忽然风花雪月起来。

他像是关心一般地，另一只手在她圆的肩打转，“吓着你了？”

“我和韩警官可一点儿都不熟。”

“再怎么我也是在夜场混过的，”乔曼耸耸肩，一语双关，“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老实把该交代的交代了，上家，下线，剩下的货都在哪！？”

审讯室内，一警司制服的韩沐诚将一沓照片扔在冰冷的铁桌上，居高临下地撑在桌沿，低俯视着面前的男人，眼神复杂。

方媛可好歹是没把‘同床共枕’四个字说出来，但这事儿，乔曼卧底回归之后，局里的人基本都知了，说不说开都一样。

而审讯室内，韩沐诚回望

她没有回避躲闪，反而冲着沈锋摇，“没有。”

审讯室外的监控室内，张良气不打一来的同边的乔曼和方媛可吐槽。

乔曼没有说话，只看了一眼，便猜到，这应当就是韩沐诚他们昨晚没搜到的冰毒了。

说完，男人便闭上了嘴，微微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他妈哪里是犯人，简直就是大爷！”

乔曼面沉如水，向来微弯的带笑嘴角此刻正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双手抱臂，紧皱着眉。

乔曼语气一转，变得正经起来。她侧着，直视着旁男人的双眼，一字一句，说出了上辈子她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

乔曼却是察觉到了沈锋的试探。

“我只和她说话。”

“我只和一个人熟……”他冲着韩沐诚勾起一抹邪笑，带动着脸上的伤疤，令人不适，“韩警官，应当知是谁。”

后，张良扯着方媛可数落：“你干嘛激乔姐！？老大说了，不让她同沈锋见面！”

而方媛可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乔曼，忍不住说，“为着这次行动，韩队都熬了快一个月的夜了……再审不出来，他也刚不住了啊。”

“但是我相信……”

“熟人？”

这话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

他脊背直，气质卓然，好似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被扣押的犯人，说话的语气仍然像是个在生意场上谈判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