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泽探，在桌上左边看看右边闻闻，刚要说话，就被秦诗妤笑着横插一句：“气色好，看来是散心了。”

        一旦食髓知味，日子就很难再安分地过了。收假之后，李如泽憋着劲儿搞定了期中考，跟着就几乎每天和明羽见面。见了面，总免不得要乱来一通，李如泽的小公寓算是被两人乱来了个遍，明羽的卧室自然也没被放过，李如泽在梦里都常常见到那张大床，香薰蜡烛的光晃啊晃，把人照得蜜糖一样，在海似的墨黑色的床品上慢慢化在一起……

        李如泽抓了个贝果，还是黏在明羽上：“是啊，你恭喜我吧。”

        明明不止一次把她和“翎”联想起来，可现在受着她这样的照顾，竟一下子不敢再想了――实际也是无法想象，这正经八百、柔情似水的一个人，到底怎么说出那些污言秽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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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羽腾不出手，用手肘碰了碰她：“早。看看要吃哪样？”

        早餐的氛围仍然很欢乐，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到郝奕轩。回程的时候，明羽上了她们的车，和李如泽在后排偎在一起；李如泽在她手里一口接一口地吃水果，望着她的侧脸，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李如泽小声答应，一副疲力竭的样子，似乎正在要睡还是要起之间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明羽忍不住俯亲亲她，想她多半是要再睡，于是穿上鞋又离开了帐篷。

        李如泽皱起眉躲了躲，动作不大，像是没了力气：“我要洗澡……”

        李如泽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上的苹果，脑子一抽，了一口她沾着果汁的手指。

        啊啊，受不了了。李如泽想着，在又一个愉快的夜晚结束后，翻出了那只项圈。

        新生活果然能带来更多的创作素材，“JADE”的更新又变得频繁了起来，主页一片热闹；而明羽则不知是秉持着怎样的恶趣味，也照常用“翎”的账号和她互动。李如泽感觉像是揣了只猫儿在怀里，小爪子踩在心上又抓又挠，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块躺下来。再醒的时候是早上九点，外面已经有轻轻的说话声，李如泽还睡得香甜，小脸一片粉红。明羽小心翼翼地起穿衣洗漱，回帐篷的时候，李如泽正木然地望帐发呆，等她拉好了帐门，眼神才稍微清醒了些。

        明羽把叠好的外套放在她边，隔着睡袋她的肚子：“再睡会也没关系。秦诗妤在早饭了，我过去帮帮她。”

        “醒了？”明羽伸手把睡袋扒开一点，用冰凉的手指去碰她的脸。

        没想到李如泽很快就起来了，脸上还带着点红晕，在清晨的寒风里紧紧裹着衣服，小螃蟹似地挪了过来。明羽正挽着袖子备菜，时不时地转向秦诗妤问着什么，认真服帖的样子活像是在见高堂，李如泽忍着一的酸痛蹭过去，一栽在了明羽的背上：“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