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仪宁一共只见过许佩延几次，她至今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间接害死了这位和她并不太亲的姐姐。

        许仪宁带着鸭帽，找了一天咖啡馆。

        许仪宁将匕首准地抵在了她的脖子上，看着肤上渗出的血珠冷冷问：“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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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无依无靠的孤独感，害死亲人的罪恶感，以及唯一可以获得的归属感，这一切组成了许仪宁抛弃理智、消极避世，蒙蔽双眼甘愿被顾存掌控的三年。

        在转弯时，她却忽然形一顿，接着毫不犹豫地抽出袖子里的匕首，利落地抓过后人的手臂弯折过来把跟踪她的人瞬间重重摁在了墙上。

        她后知后觉，顾存就是用这种手段让她被囚禁而不自知。

        “哎呀上上，上就来！十分钟后就到！”章嗣语气轻松。

        女人转过来。许仪宁瞳孔微缩，这赫然是三年前本该死去的许佩延。

        “宁宁，我待会儿跟你解释！先跟我走，顾存找来这里了。”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30分钟，她拨通了章嗣的电话：“什么时候来？”

        她完全变了风格，不复当年大家闺秀和作为继承人的高雅魅力，着银边框的眼镜，更偏低调知的学者气质，与一个月前和她在人群中肩而过的幻影重合。

        这有后门的咖啡馆也是心挑选的，为的就是紧急情况的发生。

        许仪宁点了一杯咖啡，坐在角落里，假装上厕所的间隙从咖啡馆的后门悄悄溜走了。

        今天她和章嗣约了见面，有一些文件要她过目。

        许仪宁僵住了。

        顾存说：“有人必须要她死，但不是我。阿宁，我杀人从不见血，想要他们死的人不止我一个。不要怪我，当然，也不要怪自己。”

        约定的暗号里，一个“上”代表安全，两个“上”代表有危险，三个代表极度危险。

        神算不如我算：【                】

。

        她从上次疑似看见许佩延的幻影后就果断离开了巴黎。

        这个声音，这个称呼。

        许仪宁坐在咖啡厅，看着手机屏幕上章嗣发来的空白消息。

        许仪宁闭上眼无声地说。

        他从来都是一个神控制的高手。

        许仪宁当机立断悄悄溜出后门。

        她当初没有如许佩延所愿杀了她，但许佩延在某一次清醒后自杀了。

        但这样一直躲躲藏藏下去并不可行，所以她在等章嗣说的不用和顾存见面就能离婚的机会。

        ……

        许佩延缓过气来后，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匆忙拉起许仪宁的手就走。

        章嗣多半来不了了。

        女人痛得闷哼了一声，“宁宁…”

        她移开了匕首。

        许仪宁难以置信：“……姐姐？”

        她曾质问过许佩延被绑架的事情是顾存的吗。

        听起来没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