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满的语气什么意思，难自己不想救妹妹吗？她一个弱女子，她也不想无能为力……不对，她是巧儿的姐姐，他谁啊？站什么立场指责她。

        他看到丫哭得很伤心想捡他。

        “还说没事。”樊灵儿上前想开她的袖子，袁天罡连忙拦住，“别不小心又碰到伤口了，我们先上去，然后上去治。”

        可白天睡了一天，现在闭上眼，他本睡不着，小乌烦躁地爬来爬去，最终爬到床，看到皱眉睡觉的小丫停了下来。

        老鸨扶着破了的门气，“大郎，你……你知你放走了多少人吗？在我们阁里损坏了多少东西吗？你今天不赔偿……”

        袁天罡想今天的情况比昨天好一点，起码他是在肚子上，嗯，她松手了，更好了，可以爬……

        袁天罡看着凄惨的小人儿，心被刀扎了一样难受。

        袁天罡不知自己应不应该夸老鸨有职业德，真等她生日那天才把她卖了。

        “巧儿，你怎么样了？你怎么在这儿？”樊灵儿见安乐阁外面的大门破了，许多姑娘从暗室的方向出来，问了一句，她们说有人把暗室毁了，她急忙来找妹妹，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了风水先生。

        洛阳到长安有多近？

。

        樊巧儿一向是个坚强的人，她站了起来，“爷……”

        她跟小乌说过，老鸨是怎么对付不听话的姑娘的，把她们关在小黑屋，只给水不给饭。老鸨会用鞭子抽打，用针扎她们，若是冬天还会泼水，只有单薄衣服的姑娘们就不得不就范了。

        姑娘们鱼贯而出，缩在角落里的小丫试探着说了一声：“爷？”

        洛阳到长安有多远？

        还好能往外爬，袁天罡飞快爬到床脚，终于能安稳睡觉了。

        她居然还让他赔。

        她还蜷，都把他围在什么鬼地方了？

        趴在梳妆台是看她被画成大花脸，套上那些绫罗绸缎拖出去，小乌忍不住了下去。

        老鸨没抽巧儿不是她仁慈而是她想把巧儿卖个高价，所以不让她上有很明显的伤痕。

        也就是把那件事推后了一回。

        得了，她又开始乱动，一个侧，他又倒在了床板上。

        一只小乌能什么呢？

        “是我，我来救你。”袁天罡走进，看到她漉漉的像一只小狗，胳膊上的针眼看得他心痛，他想扶她起来，又怕弄痛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可以自己站起来吗？”

        “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出去，我给你治治伤，然后我们就……”离开。

        跟在山崖上的区别只在于现在完全没内力，但有壳，问题不大。

        “丫！”

        赔？

        他到了，像一阵飓风掀翻了所有阻拦他的人，破开了暗室的门。

        暗室里的姑娘不少，青楼女子的可怜，他比变成小乌时所见的又多了一层。倘若是盛世，这样受苦的人会少一些吧？

        “好吧。”樊灵儿虽对风水先生把她当什么防

        小乌死了。

        “我来救她。”巧儿看起来很冷，袁天罡解下外衫给她披上。

        那件事终于发生了。

        七百多里。

        他翻继续前进。

        代价是壳扎进小心脏里。

        “姐，我没事。”樊巧儿冷得想裹紧衣服，不小心蹭了一下胳膊，嘶得一声叫了出来。

        唉。

        袁天罡在洛阳地醒来，炽热的大火，比不上心火，顾不上找章五郎的麻烦，捡起在自己上乱爬的小乌，上地面，抢了一匹，奔向长安。

        今天没事发生，以后呢？

        他想安她，但不到。

        “爷，你杀人了？”

        哒哒哒地脚步声向下，是樊灵儿来了。

        “赔你一条命。”袁天罡一针刺入她眉心，“早日结束你的业障，盼你来生个好人。”

        只需要一个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