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还在为难,周婷蹲下温柔抚摸女孩儿的发,“阿姨那儿有吃的。”
李正树插话打断妻子,俨然是一对猫爸虎妈。
“那个,你...”
她问。
“嗯,还有两周就到预产期了。”
周婷笑:“看起来是对双胞胎。”
抵达附近一家超市的几人将车停在不远,贺胤带上背包下车,拍了下车窗让李自明原地等会儿他。
周婷惊讶地张大嘴巴,取下刷碗的手套,伸手要摸向她的肚子,“介意吗?”
“周婷。”
怕生吗?但她那个表情看起来绝不是因为怕生...
“可是妈妈,我真的好饿。”
周婷没想到她会把话题转移到自己和贺胤上,尴尬地抓抓发,“我和他还不是夫妻。”
徐芳眼神温柔,看得出她很期待孩子的降生。
“天热正常,别她了。”
“是啊,大半夜总是不乖,老是踢我肚子。”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他们这一家人...
她缩回手,说。
瘦弱的小女孩儿走过来拉住徐芳的手,小声乞食。
徐芳朝她弯腰致歉,赶紧拉着女孩儿走远。
得到母亲的准许,她把手轻轻贴上肚,明显感受到子里婴儿正在乱动。
李生安从鼻腔里发出声不屑的哼响,“那女人一看就好,腰细屁翘,后入最合适。”
“在末世,孩子还是不要最好,因为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好危险,如果让孩子降生在这样危机四伏的世界,就太自私了...”
她低抚摸肚,面上着母的温柔光辉。
徐芳很期待孩子降生,每天等啊等啊,没想到等来了末日,四奔波的途中,她也不知自己要留下孩子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是啊,你和那位贺先生不打算要孩子吗?”
出于对孕妇的担心,周婷并没有让她承担刷碗的职责,小心拿过孕妇手里的盘子,放进洗碗池里洗净上面的残羹。
“妈妈...我还饿。”
“抱歉,她,她怕生。”
周婷不想参与他们这一大家子的话题,沉默地收拾起岛台上摆放的餐盘。
徐芳表情为难。
堆叠的纯白餐盘上还剩半块牛肉,她端起来本想倒进垃圾桶,但是吧,她越看这块剩下的肉越不像牛肉的纹理。
她侧目冲徐芳出善意的微笑,这一看才注意到徐芳瘦得有点厉害,脸上没多少肉,四肢又很纤细,就显得肚很大,整给人一种非常不和谐的怪异感。
“还是我来吧,你大着肚子不方便。”
话音落下,车厢里响起男人们的哄笑。
“看来是个很有活力的小朋友。”
女孩儿推开用力周婷,眼神阴沉沉的,狠狠瞪了眼她。
是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眼看徐芳陷入糟糕的情绪,周婷急忙转移话题。
周婷的眼神停留在她肚上,看样子应该快到临产期了,肚大的不可思议。
孕妇微微一笑,拿起抹布拭岛台,“我叫徐芳。”
“那真是恭喜了。”
周婷收回对徐芳来说有些冒犯的眼神,连忙转移话题。
“我来吧。”
徐芳问。
徐芳微笑摇。
“就是子小了点。”
“就像我...”
本以为自己出善意,女孩儿不会那么警惕,然而她却对自己出凶狠,对,就是凶狠的表情,俨然不像她这个年龄段该有的表情。
察觉她的打量,徐芳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来,遮住快跟竹棍一样细的手腕,脸上的笑容有些窘迫。
周婷只是笑笑,没有反驳也没有点。
――――
“最近很久没搞过别的女人了。”
“是的,检查出来就是对双胞胎。”
她吃过牛肉,牛肉的纹理很漂亮,不像这块肉,纹路走向很奇怪,不像牛肉也不像鹿肉,更不像猪肉...
看她肚那么大,有85%的可能是对双胞胎。
李自明瞥了他一眼,“所以你就看上人家的女人?”
“那还是男女朋友对吗?”
周婷本想拿起这块剩肉想仔细端详,旁边伸来一只女人纤细的胳膊,接过餐盘将那块红肉倒进垃圾桶。
李自明坐在驾驶座上,朝他点。
“当妈妈真的很辛苦。”
“你们先等等,我去拿点私人用品。”
早知徐芳这么瘦,她就让贺胤从外面顺带点孕妇可吃的补药了。
“是不是快要生了?”
看还能看到上面也有许多虫子叮咬过的痕迹。
贺胤带上背包钻进超市,离开后不久,李生安懒散地靠着车背,言语鄙。
她被推了个趔趄,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僵窘。
“...可是爸爸叮嘱过,让你不能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