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兄弟俩都不会饭，末日后吃的东西都是一锅出，那时他也没想过自己吃的东西和呕吐物很相似，眼下从周婷嘴里听到这三个肮脏的词汇，他竟忍不住扶墙干呕一声。

        徐嘉时也不喜欢上现在这个味，随手把装有大脑的储存罐进他哥手里，一语不发地走去消毒室，脱得不着寸缕。

        “手术结束，丧尸生命特征：死亡。”

        徐嘉时端着餐盘离开，没走几步远，耳边又重复着周婷刚刚那句话，用力闭上眼，额角突突直，下一瞬，他直接把整个餐盘丢进垃圾桶里。

        徐嘉玉自然不知他弟刚刚脑子里在想什么，也没多问，随口应了声可以。

        徐嘉时收回目光，把餐盘放在床桌上。

        徐嘉玉刚离开实验室就与拿着颗刚解剖出来的青灰色大脑的徐嘉时撞上，他已经摘下护目镜和口罩，上散发的气息熏得他哥嫌恶地直皱眉。

        她也不是真的不饿，主要是那餐盘里的东西看起来就很黑暗料理，黏糊糊的，谁知那都是用什么东西煮的，光是看一眼胃里就开始翻涌。

        洁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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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嘉时被镜框压得发酸的鼻梁，回。

        徐嘉玉发现徐嘉时表情不大对，问。

        俩兄弟分行动，一个又钻到实验室里忙，一个端着晚餐来到周婷的房间。

        见被抓包，她表情一僵，连忙放下胳膊，“你来干什么？”

        徐嘉玉不信周婷会乖乖待到实验开始那天，所以还是有必要格外叮嘱他这个弟弟。

        消毒结束后，徐嘉时直接走进最近的一个房间进行二次冲洗，一遍是消毒，第二遍是用他喜爱的那款皂与洗发水彻底洗去藏在上、发里的臭味。

        周婷走到他面前，低闻了闻餐盘里的东西，一若有若无的糊味窜进鼻腔，“有白粥吗？吃这个总感觉像是在吃谁的呕吐物。”

        怎么了？她说错话了？

        “你赶紧去洗洗，上的味臭死了。”

        徐嘉时重新穿整齐，着漉漉的发开了门，“实验室的物资快消耗干净了。”

        “我吃白粥。”

        吃呕吐物...

        吃呕吐物...

        “你拿走吧，我不饿。”

        门外，徐嘉玉的声音隔门传进他耳朵里。

        他把餐盘一放，说：“实验室里只有这些东西。”

        “你怎么了？”

        他背影忽地一踉跄，扶住墙扯了扯颈间的衣领。

        他有很严重的洁癖，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肯从浴室里走出来，白净的肤搓得发红，锁骨、胳膊肘、十指的骨节、甚至是两粒都泛着瑰丽的颜色。

        冷冰冰的声音回盘旋，他静静看着解剖台上的丧尸尸，两天眉快要扭到一起去。

        “......”

        结动，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手术锯。

        “知了。”

        嘀―

        瞧他刚刚表情出现一丝裂，周婷差点压不住嘴角的笑。

        “还有，小心点别再让她跑了。”

        “没事，明天我再出去寻找物资，你先去给她送点吃的过去，以免她机能下降破坏数据。”

        冰凉的消毒水漫过全，上那难闻的气味淡了很多。

        这会轮到徐嘉时无语，他嘴角隐隐抽动两下，“有。”

        徐嘉时没说话，抿紧薄，半晌才从咙里挤出几个字，“以后，只吃白粥。”

        “吃饭。”

        “洗好了没？洗好了的话，去给周婷送点吃的。”

        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别挑剔。

        徐嘉时推开门，看到周婷把床推到角落的摄像下面，踮起脚尖试图用东西把摄像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