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她频频望向床边坐着的男人，他气质清冷，周萦绕着淡淡的雅致清香，仔细分辨的话，好似是檀香与雨后青竹的气味。

        “咳咳...”

        “如若害怕，那今夜就先歇下吧。”

        现下，她也即将经历那样的事，所以又怎能到不怕呢？

        她吃得急，咳嗽两声。

        梁燕生退到一边，留给她足够的空间走到梳妆镜前，摘掉满价值千金的金银首饰。

        秦如玉摇摇。

        “别怕。”

        察觉到她的目光，梁燕生起走到她后，主动为她摘下发间的首饰，动作轻柔。

        她听到男人轻笑一声，声音像是一阵拂过水面的春风，温和清亮。

        因此，她有些恐惧男女之事，害怕自己未来的丈夫也会像琳达的男友一样，弄得琳达下不来床。

        烛火跃动，梁燕生牵过她的手缓慢相扣，“别怕。”

        也是这时，门扉被人推开，冷风进来，险些将她上的红盖到地上。

        “不看看我吗？”

        她看到跟前那双熟悉的黑色布鞋，心如雷，双颊。

        拆完首饰，梁燕生卷起她的一缕发绕在指尖，俯微笑，二人双眸在镜中相对，“夫人，夜已深，热水也早早备好了。”

        秦如玉深一口气，起走向屏风后，一件件褪去上繁重的秀禾服。

        烛火摇晃，一修长的阴影将她笼罩其中。

        伸一刀，缩也是一刀，不如快刀斩乱麻，早些习惯。

        “那就好。”

        “好。”

        他又笑了一声，略带一丝慵懒的沙哑，听得她面红耳赤，更加不敢睁眼看他。

        他微微侧，拿起放在一旁桌案上的喜秤。

        四目相对，秦如玉先败下阵来，红着脸别过，“我...我要摘发饰了。”

        梁燕生长玉立，眸子里映着屏风上若隐若现的曼妙影，颈间结微微地上下动，而后边漾开一抹浅笑，走向床畔解开同样繁复的男士婚服。

        梁燕生模样生得极好，谪仙似的，尤其那双眼睛，眼仁儿的颜色竟是琥珀色，眼神温柔且专注。

        秦如玉霎时绷紧，下意识攥紧膝上衣裳。

        他。

        红盖稳稳落在脚边，秦如玉紧张到了极点，攥紧膝上衣裳的手都在发颤。

        “我...”

        秦如玉的心快要出嗓子眼，羞怯地颔首，“我...我知了。”

        “没事，我可以。”

        “抱歉，来得有些晚了，饿了吗？要不要我命人些吃的？”

        她正纳闷儿他为什么会知自己饿了，直到她看见上掉的喜饼碎渣，羞得双颊更了些。

        她怎能不怕？往年在远洋留学时，同宿舍的琳达总会说起她与男友欢爱时的画面，说他平日装得温柔，一到床上就像变了个人，弄得她第二天都没办法好好走路。

        雅致的清香将她包围，面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温度又卷土重来，羞赧地不敢抬。

        梁燕生抚摸她的长发，温声细语。

好，连她这个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人都忍不住想再吃两三块。

        “别勉强自己。”

        “没...没关系。”

        他温柔抬起秦如玉小巧的下巴，她眼睫微颤，了一番心里建设，睁开双眼，一张清隽俊美的面容赫然映入她乌黑的瞳仁里。

        “如玉，介意我这么唤你吗？”

        他握着喜秤，徐徐挑开她那绣着鸳鸯的红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