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相许(二)
“找谁?”面带倦容的修女拉开一条门feng,警惕地审视着矗立在门口的一行人――年长的alpha,年青的alpha,一个婴儿,以及一位容貌姣好的年青omega。
修女默然等待四人的首领开口进行对话。
“请问……”
修女眉tou放松下来,或许因为omega那一口liu利的德语,或许仅仅因为同为omega。
“安瑟尔修女在吗?”
熟悉的名字让修女愣住了,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答dao:“安瑟尔姆姆一周前殉职了。”
这样的回答显然令几人始料未及,方语不由得攥住沈知墨的衣角,沈知墨没有回tou,单用手掌包住衣角chu1微微发颤的手背。
难dao就此放弃?
不,她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这座修dao院是登船前唯一的庇护所,不能放弃这仅存的机会,沈知墨狠心一拖攥着自己衣角的手,将方语推到修女面前:
“她高烧了一周多,一直没有好转,我们需要阿司匹林,请您帮助我们。”
修女紧皱起适才放松下来的眉tou,口气严厉得近乎呵斥:
“抱歉!恐怕我帮不上忙,我们修dao院最开始并不包han救济xing质,是安瑟尔姆姆……噢……她就是这样累病了自己……”修女有些哽咽,“我们还留在这里,只是为了完成姆姆的遗愿,等治疗好现有的病人,我们就会回家乡。”
“可是……”
“您想说这位小姐病得很厉害,多么需要用药,我们修dao院的大门一直敞开,您可以去找,里面还有几粒药片,又有多少病得快死的人,接下来的话很难听,但我还是要说,相比起来,这位小姐的病算不得什么要紧。”
许久没被人这样教训过,沈知墨脸颊升起一gu接一gu刺挠的yang,她的脸一定红得厉害,但她仍然定在原地,修女也觉得话说得太重,僵持了一阵,终于放缓了口气:
“空病床还有很多。”
撂下这句话,修女侧shen拉开大门,琉璃印的圣母像深chu1传来病患的哀鸣,修女tou也不回地走进那片哀鸣声中。因着听不懂,一直没开腔的沈春兰这时才如梦初醒般问沈知墨:“你们讲的啥意思?”
沈知墨懒得作答,弯腰去拾行李。
“到底啥意思?”沈春兰将手揣进袖口,佝下去又问了沈知墨一遍,沈知墨没好声地怼了回去:“意思我们可以在这儿歇,治病不要想了!”
“别个也不容易!一哈儿,我给她拿包烟去,说dao说dao……把哑巴儿的病整好……你个死女,嘴巴梆ying,不晓得说些好话!难怪办不成事情!”
气得沈知墨将已经拎进手里的行李一扔,大步liu星往前冲了几步。
“诶!”沈春兰捡起行李,眼珠子滴溜一转,又转shensai进方语手里。
沈知墨一阵风似的呼回来,三两下拽掉方语手里的行李,牵起方语一齐往里走。
“造孽!死女!不孝啊!”
眼见两人在琉璃圣母像后消失,沈春兰把听雨搁到一旁的座椅上,跪到地上拉开几只pi箱。
衣物涌出箱沿,沈春兰将手插进之间仔仔细细扒了一通――既没有钱,也没有票,值钱点的pi子,全给沈知墨穿shen上了。
“哪里有这样的女儿,防妈,跟防贼一样!”她一边骂,一边重重合上pi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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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墨拣了两张靠窗还算干净的病床安顿下来,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