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的乖巧表情。

        小仙子握住神蝶受伤的手，五指交插。本来神力就不多，还要分出去。她今天是什么白衣天使么。

        她的语气差了起来：“听好了，我不你以前在什么无人在意的角落，是如何称王称霸，如何自我感觉良好，在我面前，你都只是穷乡僻壤来的野路子。所以――”小仙子本想恶狠狠地说不准违抗我的命令，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说得再一点：“遇到事情，不要挡在我前面。保护好你自己。”

        松开手以后，神蝶的伤痊愈了。

        两种力量合的感觉十分美妙。神蝶看着仙子，隐约产生了一丝留恋。

        【嘴上看不起，对你倒是还好的啊。】耳畔无端传来了一神音。

        这个声音，是那天的仙童。

        新神在监视她们？

        女孩打量着小仙子。

        后者没有反应，似乎是什么都没听到。

        “仙主。”她决定汇报这个坏消息。

        不要这样叫我。小仙子心情不愉快，我们很快不是这种关系了。

        “怎么了？”她觉得神蝶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所以按捺住了情绪。

        【你告密吧。要是被仙子知你跟我还有联系，你以为仙子还会继续信任你？】仙童的语气越发悠然：【我比你更了解这位仙子。发现你是我派来的，她会立刻让你消失，另寻神力。像她这样高贵的仙神，要什么品阶的神力匹不上？】

        神蝶咽下嘴边的警告。

        说实话，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要什么……她都记不清了。迎来新生后，过去的事情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但是她能感觉到，新神没有说谎。

        并且，小仙子只要细查，就会发现新神说的全都是真的。

        然后，她会怎么置她？

        “我记住了。”女孩间仿佛抵着把匕首，“仙主也要保护好自己。”她只能这样说。

        小仙子却睁大了眼睛，盯着前方：“凡人想自尽，拦住她。”

        让魔鬼逃回仙境，封印大概也就不用了。

        神蝶一闪，伸直胳膊，高抬手，掐住魔鬼的脖颈。时间凝固了一瞬间，她接目标以后，空中的花才再次飘动。

        纵自心五指一松，悄然凝聚的死亡律令再次被击溃。

        烦人的秋千声还是没停。纵自心有些气。

        血鬼的孩子笼罩在金光中，边都是花与蝴蝶，看起来神圣至极。

        恶魔――神圣，两者并存，这是不符合常理的。违背了她所代表的世界法则。

        换而言之，这个孩子，恐怕是超越了天理的存在。

        “凡人，继续追随仙境之神，你只有死路一条。但如果你成为我的人，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

        小仙子紧盯着她，态度比之前更认真：

        “你可以想要我死。也可以让我帮你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什么都可以。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你好好想一想。”

        仙子瞥了神蝶一眼，示意她跟紧这个凡人，不准凡人轻举妄动。

        魔鬼也瞥向了神蝶。这神力很轻盈，并不厚重。

        单挑的话，她是有胜算的。

        真正不好对付的，是那个坐着没起过的孩子。

        魔鬼闭上了眼睛。

        “我明白了。”

        再次睁开眼时，她就回到了现实世界。

        印入眼帘的，是同样睁着眼的神之夜。

        “老师，您放开空间封锁好么？不然王子不敢把心还给我。”神之夜凑上前：“辉儿想引诱我杀了您，不过我拒绝了。我更想之后五千年有您陪在我边。”

        永生一族，事从不赶。

        如果现在挑战老师，她可能不会死，但也很可能会死。为此全力以赴，临近死亡之前，她想实现自己小时候的另一个愿望。

        “上一个五千年，有很多人挡在我们之间。”神之夜恢复了儿时的狂妄，那时候的她，就算明知会被拒绝，任何事，也是想就的：“但是战争结束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跟别人结婚。”

        凭着这傲气，她大胆地亲了亲魔鬼的脸。这个动作，既是作为臣子而僭越君主，也是为凡人而冒犯神灵。

        纵自心收获了被选择与被信赖的感觉。她有些受若惊，没料到神之夜会这么坦诚。

        “你怀孕了。”所以她咧嘴笑了起来，回馈以同样的真诚：“如果这个孩子出生，君主神之业将不复存在。虽然你是我亲自教导的学生，但王座只选择更优秀的那一个。所以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证明就算没有这个孩子，你也有资格挑战我；要么，被淘汰。”

        很遗憾，不是会死，亦或是不会死，神之业都不可能有机会再实现那个小小的私人的心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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