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母亲各种意义上都不是正常的母亲。”
最后几个词轻得几乎听不到了。她拿起卷刃卷得一塌糊涂、又凄惨地断成两截的刀,按顺序归入刀鞘。
“鹤国永是她的全世界。她的眼中只有鹤国永。”
她把已经死亡的刀放在了骨前面。
“……就如同月亮永远只有正面对着大地。”
说完这句话她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拿起刀放在一边,单就人类的分开始打包。
“怨恨令堂吗?”一直正坐在一边看着她的长义开口问。
“那是当然。不到一个合格的母亲,也不到一个合格的审神者。丢下一本的下殉情,她不知有至少一个联队数量的时溯军就埋伏在本入口,等她灵力一消失就突破进来。”
史称丁巳事件的那起悬案发生在十几年前的丁巳年。时间溯行军利用人的弱点,以刀剑男士为诱饵设下陷阱,有预谋地捕获一名现役审神者致其失踪,另派遣队伺机侵入该审神者的本并摧毁之。时间政府虽及时赶到歼灭当场的时溯军,但由于审神者疑遭神隐本已全灭,只留其幼女幸存。山姥切长义对这段干巴巴的叙述再熟悉不过,也曾多少次被派到C区调查受害审神者的下落,但从来都一无所获,直到后来他那对事件始终抱有疑问的原上司调任,暗中的调查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实在没想到自己会在多年后机缘巧合遇上事件亲历者,甚至见证了当事人之一的结局。
“那么现在还恨她吗?”
她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嘲讽还是无奈:“谁知呢。”
自懂事起自己就只能看着母亲的背影,偶尔与母亲并行的鹤会回过来对着她笑,但总会被母亲拉走去往自己不知的地方。自己早已习惯,反而是陪在一边的光忠几个会出些许失落的表情,再回过来安心如止水的自己。
甚至事到如今。白骨和断刃,他们在她不知的地方。
事到如今。
大脑里过带着情绪的回忆,手上无意识地把已经叠得密不透风的包裹机械地翻来覆去。最后她终于回过神来,揪着他披风角上的苏打上结,算是打包完成了。
“……所以长义先生,我不想变成我母亲。人是很容易被感情左右的生物,我母亲因为带入了私情毁灭了她的本,这回被困的那位也是因为私情而遭难。”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被她了包裹在手里。
“总之我们先出去吧,你有什么想说的我随时洗耳恭听。”她拿起破旧的鹤,“出去以后我再联系一下被困的那位,让她自己找找‘封条’和‘基’,希望别是要断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