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得谢谢他的。”

        “那是我变态，跟她有没有智又没有关系！”肖棠想不出更好的答案，好像不说什么，都会被肖全套进去。

        “她不达标也能植入，植入了之后呢，还不监控，这么危险的人物，他们放任不，就由着她杀人，危害社会么。她是不是他们培养的杀手？他们到底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

        “研究所骗了我们，他们嘴上说得好听，为了学术研究，要公平透明，这个数据那个数据要什么标准，每一期实验必须怎么样，不能中途加新人，必须得等一期失败才能开始下一期，结果他们背地里了什么？这个梁一程又是怎么回事！”

        肖全从没见过肖棠如此激动，心中已经了然，“她没有？那你卧室里全是她的照片……”

        档案袋里掉出另一张纸，这张的用纸明显不同，也没有研究所和诺娜计划的正规抬，倒像是私下里随便打印的。上面却赫然记录着梁一程的智植入的手术时间，几次调试日期，以及每次调试后，各项数值，表格下还有个手写的签名，实在太潦草了，肖棠辨别不出是谁。

究所待过，你还记得在那里的生活么？”他小心试探，紧紧盯着梁一程的表情。

        肖棠早不记得当年他通过测试时的各项数据，没法与梁一程的个比较，可乍眼看上去，梁一程的智商、意志力和素质都非常优秀。

        “她没有智，她怎么可能有智！”肖棠猜不透肖全的用意，却本能地感觉他要对梁一程不利，“你这几张纸哪来的？全是胡说八！”

        “别翻了，我能找到的都在这里了。”肖全看着一脸错愕的肖棠，试探，“所以你早就知她有智，你能感觉到？”

        毕竟如果没有他，她怎么会拥有智呢。

        肖棠心中默算，梁一程与其他实验一样，五岁植入智，可既然说了不予植入，怎么又植入了，他翻看档案袋，里面再没有其它文件。

        肖棠从袋子里抽出张纸，那是梁一程在诺娜计划的档案，半照里，小小的梁一程表情严肃，眼神凶凶的。真可爱，和现在一模一样，肖棠想，随即注意到照片下的一行字，“测试指标未通过，不予植入智”。

        他说得慷慨激昂，却忽的发现床上什么人都没有，他像是一直对着空气说话。

        “抱歉，你一定觉得我疯了吧……”梁一程了笑出的眼泪，“我就是觉得，我爸他那么努力，又是造智，又是写程序的，怎么还是失败了呢。”

        “这个，就是你墙上照片里的人吧。”肖全将一个档案袋扔给肖棠。

        她摇摇，一脸迷茫。

        “你要什么？你，再说一遍？”肖棠的声音从他后传来，指尖已抵在他的咽。

        肖全来找肖棠，陈佳便立即开启了战斗状态，张牙舞爪挡在肖棠床前，不让他靠近，最后还是肖棠向她保证，绝对不会有事，她才肯放肖全单独与肖棠聊聊。

        柳南总算松了口气，抓紧了梁一程的手，早就准备好的安话语就在嘴边，只待她哭泣崩溃，却见她笑了起来，那不是自嘲无奈的笑，也不是为了掩饰愤怒悲伤，他从未见她笑得如此开心。

        “肖棠，听爸爸的话，我们必须要抓住这个梁一程，不能让她再有机会伤害你，要把研究所的罪行公之于众……”

        疯子，肖全愤恨地想，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不惜作践自己，也要跟亲生父亲作对。但是为了计划，他必须忍耐，必须让肖棠觉得，他所的一切，都是为了肖棠好，为了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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