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着里面,话不成章。
“大一你就玩这个?!”
我跟着她绕过一个又一个回廊。
她大力敲了敲门。
电梯缓缓上升,我转过
,透过透明玻璃看着外面的风景。
咚咚咚。
她帮我按好了4楼。
看到了我的男朋友。
床的旁边,蒋黎全
着跪坐在地板上,两手被铐在
前,是一个受刑的姿势。他微微垂着
,神情淡淡,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
“死,他死,死……”
“不会的,”我扬起手机给她看,“他刚刚还给我发了微信。”
4楼到了。我们前后走出去。
她又敲了敲。从口袋拿出消磁卡,开了门。
前台姐姐双手交叉在
前,侧着
子上下打量着我。
这并不是旅游的旺季,我们这个校区也不在市区,酒店走廊冷冷清清。
“那怎么不说话?”她狐疑地皱眉。
深红色的
绒地毯柔
,踩在上面有种不真切的虚浮感。
按在电梯键上,“几楼啊?”
“我家里也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妹。她要像你这样,看我不打断她的
!”
我慢慢转过
。
然后,停在了403前。
“有人吗啊啊啊――!”
那是他吗?
“我帮你把个关吧,不然我不放心。”
“还没来吗?”她转过来问我。
门吱呀一声打开,明亮的光线一下子
到暗淡的走廊。
“大几了?”我听到她冷冰冰的声音。
一条一指宽的黑色
革系在他的嘴边,将一只黑色口球固定在他嘴里。
我转过来看她,“大一。”
我都不确信了。
她音量陡然变高,涂着亮面
釉的红嘴
张得老大。
一直到最后,她刚刚还在试图规劝我。到最后,就是别搞出人命,他们酒店概不负责云云。
里面没有人应。
在他的
边,铺着一地的白色纸文件,像棺椁旁开出的小花。
前台姐姐像看到怪物一样后退,尖叫着抱住了
,是惊讶过度的表情。
房间并不大,是最普通的大床房,里
最大的家
就是一张高高堆着白色棉被的双人床。
我点点
,“嗯,我知
了。”
叫人睁不开眼睛。
我看向屋里的那个人影。
“小妹妹啊,女孩子交朋友要小心点的,你很吃亏的,晓得不啦!”
我乖巧地应答:“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