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一切都是何温玉推波助澜的结果，原著里她手下留情了，在顾铃佳被男人害死之前将事情了出来，水理不评价这是否是另一种残忍，她只是无力，在这种天灾面前，即使何温玉是重生的，也显得渺小无比。

        “嗯，好。”李岱凌了一口她的发，沉沉闭上眼睛。

        李岱凌真正闲下来那日，水理瞧见他从大上来知青院，人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却还是帅的。

        队官兵又留了几日，帮鹿池大队的群众抢收最后那点粮食，开了地，抢在秋天来之前，大家要再种点什么。

        水理睡到了下午，起来后舒服很多。

        这一次等待顾铃佳的，又会是什么？

        水理照顾新来的两个女知青，到了地方，大坝的帐篷里已经坐了许多人。

        回去后，水理才听韩悦讲，是顾进的妹妹顾铃佳，也就是何温玉的小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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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兜转，都是死局罢了。

        第二天，水理醒过来，边不见他人，她估算他也只眯了两个小时。

        水理丝毫不觉得意外。

        水理拉上他袖子，跟他离开。

        凌晨，大家都睡在棚子里，迷迷糊糊中，水理察觉有人把她抱进了怀里。

        这场雨下了三天三夜，时大时小，河里水漫上来，淹了庄稼地，待收的稻坏了一大片，山上的玉米也倒了。

        昨夜雨下了一夜，所有人都知、救不出来的人都已经没希望了。

        天气晴了，巨大的阴霾却留在了所有人心里。

        她和知青们坐在灶房里，望着大雨都忧心忡忡，叶志华一向是他们的领羊，在昨日下午被救起来后送往了县城的医院。

        “走。”他伸手。

        她怀孕了。

        可瞧瞧顾铃佳那蠢玩意儿……又怎么不是另一种轮回。

        何温玉算算日子，顾铃佳肚子里大概已经揣上某个男人的野种，可惜，何温玉早打听到了消息，那个男人家里已经给找好回城的路了。

        他们知青聚在一角落，水理看到了李岱凌，他忙得脚不沾地便没有去打扰。

        闻着熟悉的气味，她翻过往男人怀里钻。

        听人说，他的估计保不住了。

        水理没睁眼，手往他脸上摸了摸。

        水理站在天地间，周围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绝望的哭声，悲凉无比。

        “睡一觉吧。”

        李岱凌在塌方的地方从早忙到晚，天上一直下大雨，到了下午，终于等来了救援的官兵。

        “嗯。”她鼻子，“累不累？”

        何温玉了一口气，所有不能在叶志华上得偿所愿的愤恨似乎找到了发口。

        ……

回来。

        没了他，柳湾湾是资历最老的，等大队上送来消息时、她组织所有人往粮仓大坝去。

        被她妈着说出了孩子的父亲，是隔大队的一个男知青。

        这边地势宽广，不容易受灾。

        他站在雨中、望着那边哭得脱力的中年女人，他很抱歉……他多么庆幸，他的水理好好地回到了他的怀里。

        水理和大家收拾东西回知青院，离开时，听到一边传来众人惊呼的声音，不知是谁晕倒了。

        大雨滂沱，她在他耳边轻问。

        “还好。”

        水理感同受，因为这也是她一锄一锄挖出来的庄稼。

        到了夜里、雨也没停过，所有人都不敢懈怠，李岱凌同人一起在粮仓大坝上搭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