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便也没清理。

        江辙远将这些事一件一件地说给乖乖孙女听：“想知都有谁是那浑小子的私吗？”

        “……也没有那么想知。那薛绫可以嫁给唯科遥吗？可以吗？”江心澜最关心的还是薛绫的幸福。

        江辙远虽然没理当年跟着他儿子的私和世家，但也并不意味着他能给他们好脸。薛家本来是北洲第一军阀，让第二望尘莫及，现在也只得屈居在列家与风家之后。按这势，过不了十年，薛家是否还能是一线家族都难说。

        其他家也大约是如此。

        若江辙远真要理，不出十日，薛家便说是灰飞烟灭也不为过。

        “随便吧。”

        江心澜非常乐观，既然是随便，那就是可以。

        爷爷又和她扯了些许往事。江心澜听说起些往事，才知，原来这些年她父亲的私都或多或少地与她有过接，还有的提供了些许帮助。

        “那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把她送回家，甚至没人领养她，任由她这些年在外面漂泊，挣扎着生存。

        “哼，”江辙远提起这个就来气，“这小子一天天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临去前不许那些狗才送你回江家！”

        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吃了这么多年苦的江心澜一点儿也不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也不知她爹是怎么想的，有钱、有权不好吗？！

        若非如此，这么多年，她怎么会生活得如此不容易。要不是她偶然被发现，或许现在已经死在欢雅手里了。

        她并不想指责她爹什么，只是有些失落。

        凌晨的时候。

        江心澜睡醒了，可能是心里有事，不踏实。她突然很想知她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想知爷爷口中的浑小子会不会成为一位成熟谨慎的父亲。

        江心澜借着一点儿醉意，半醒地推开房门。

        守夜的才似乎被惊到了，连忙端正了子磕。

        江心澜觉得这两个守夜的才碍眼得很。更深夜重的，她并不想说话，只想安安静静地去散散步。谁知一出门，就遇见两个碍眼的。

        要是就这样出去吧，谁知这两个才会不会叫醒整个黑兰堡的人。倒是破坏了这份雅兴。

        但若是让他们闭嘴，又要开口吩咐，也破坏了她的兴致。

        江心澜拿出手机打字：“出去转转，当我睡着就行”，然后把屏幕放到那两才眼前，让他们看。

        在少主边伺候的才哪有不机灵的，连忙轻声应下。

        江心澜如愿地出门。

        月光下，穿着睡衣在花园里漫步，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走着走着，江心澜有点迷路了。

        不知转到了哪里。

        但她看见前面有建筑，还亮着光，便想着找人问个路什么的。

        可能是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会来此，也可能是江心澜的走位不同寻常。她一路走到罗旁边，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但江心澜却对房间里的情况看得清楚。

        应该是在训练下一批内侍。

        据她所知，她房里的内侍会经常轮换。除了她临幸过的内侍或在她眼前得力的，其他人的内侍时间一半很难超过三年。花期过了，未得主子的青眼，那便只有外放，给新人腾位置。

        但新人要上，也要训练，于是便又设有未雨局以选和训练新人。未雨局的才是待选内侍，名份上也可以说是少主的人了。

        而此地正是未雨局训练新人的地方。

        她现在也总算是知房里的那些才为何会跪得那么勾人。

        每天天不亮就来练习跪姿，教习多得基本上是一对一指导，一板子一板子教出来的规矩。

        “都好好记住了，一举一动都要有章法，有规矩，是否能青云直上，都要看诸位下的苦功夫了。”为首的教习巡逻提点着，也指导着这些待选内侍的规矩。

        “这怎么还没消下去？用了这么些药膏，这些日子还没好？送到主人跟前，不是败兴吗？”主教习走到一个待选内侍的边，询问他边的辅助教习。

        辅助教习多是世家自己带来的贴，自然为代选内侍说话：“教习大人容禀，我家公子的面确实薄了些，家里也在想办法调理，请教习大人见谅！”

        主教习冷哼一声：“我也是按规矩办事。主家规矩里没说面薄就不能伺候主上，我能见什么谅？”

        那辅助教习知自己说错了话，又连忙补磕了几个。

        江心澜听着他们的对话，着实想了一下。不耐打确实是个问题，打轻了不尽兴，打重了又怕把人玩坏了。

        主教习依旧巡逻着挑病：“这妆是谁给他画的？”

        跪着的公子答：“回教习的话，是婢自己画的。”

        主教习：“昨日还见你没有泪痣，今日怎么有了？”

        那公子的脸色尤其难看。

        他只加了那么小小的一点，没想到竟被看出来了。虽说家规对妆容没有统一的要求，理论上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