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的打断了他，两个人停下脚步对立。

        许?炀冷峻的脸上出讥笑，看着书瑾晔的眼神中全是试探：如果有一天，你们不能控制她了，你们会怎么对她?

        这个问题像冰魄银针一样刺入了书瑾晔的心脏，他有答案吗?他没有!让他回答他也不知说什么。

        而书瑾晔的反应跟许?炀预想的完全一样：没想好，还是不敢想?

        还真被许?炀说对了，是不敢，书瑾晔完全不敢想!

        不仅仅是人鬼殊途这一原则问题，他们还是士，如果有一天宋芷妤内的阴气控制不住，那她会养育万鬼，或者蚕食万鬼。

        不结局是什么，宋芷妤的结局，他现在想想好像也只有那一个，只是他不敢说出口而已!

        如果我没有猜错，她上次之所以能开启虚空之境，是因为她受伤了，她内的阴气，她现在每一次开启虚空之境，都是在折寿。

        你能保证她这辈子都不会受伤吗?你能保证她进入虚空之境就安全吗?这就是你说的保护?

        明明许?炀娓娓来、不紧不慢，却字字珠玑的打在书瑾晔耳朵里。

        沉默许久的人终于开始说话了：不能!

        书瑾晔也不辩解些什么，因为没解释的必要，许?炀说的都是对的。

        但他知

        跟你在一起，她就得时时刻刻追寻你的脚步，把你当成依赖，你去哪儿她去哪儿，她就得像个完全没有自我的人一样活着!

        跟我们在一起，她去哪儿我们去哪儿!

        书瑾晔眼神凌厉的跟面前的人对视，尽在刚才许?炀咄咄人，但现在他有足够的理由跟他博弈。

        书析伝之前也问过，许?炀那么好为什么宋芷妤却没有选择他，因为自由

        不仅仅只是因为许?炀是大明星，还因为如果宋芷妤选择了许?炀，那她就得成为一只金丝雀。

        原来如此，许?炀总算是想明白了，上次在医院宋芷妤那话是什么意思。

        在他边，她已经默认了她是付出的那一方，那她又怎么确定，自己不会为她放弃那些呢!

        或许，她只是不想背负那么重罢了。看吧，不他怎么取舍，都把宋芷妤牵扯住了!

        嘴角那明显的苦笑显出许?炀此刻的悲凉。

        书

        一声特别小声的呢喃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和寂静的氛围，声音从书瑾晔背后传来，宋芷妤攀附在书瑾晔肩膀的手还动了一下。

        由于空气中很安静，许?炀听清楚了宋芷妤叫出口的那个字，更凄凉了。

        昏睡中的宋芷妤没有意识，但她想要叫住人，才刚开口一个字，嗅觉就闻到了熟悉的味，以至于后面的话就没有再开口的必要的。

        一起住了这么久，那一样的洗发水味让她知她边的人，不是书瑾晔还是书析伝，又或者是书寻，他们三个只要有一个在她旁边，她就能安心!

        刚才的话题两个人没再继续，继续前进的脚步。

        半夜城市的路上只有他们三个，书瑾晔走得很慢，他觉得时间也很慢。

        轻轻颠了一下背上的人，怕人掉了下去。

        我来吧!许?炀说。

        书瑾晔的情绪来自他的表情，只要他脸上没有表情，只听语气都会觉得是冷淡：不用!

        宋芷妤真不重，他之前还注意到了，宋芷妤脚脖子比他手腕还要细一些，不知有没有九十斤，他对女生这些重不是很了解，反正他背着人没觉得累赘。

        只是这会儿由于惯人会从他背上往下。当然，他也不想给许?炀，或许，这就是占有吧，无关男女朋友的那种关系。

        事不过三，这是第二次了!

        书瑾晔知他什么意思，这是宋芷妤第二次受伤了，他们也一定不会让宋芷妤再在他们面前受伤了。

        走了一大截人迹罕至的路，终于到了能看得见出租车的地方了。

        许?炀招手打车之后又带上了口罩。

        一进出租车，司机的视线就一直通过后视镜往书瑾晔和靠在他肩膀的宋芷妤上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