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非常纯粹，伊瑟没有给她调整内的光元素，没有其他检查或确认，就只是很单纯的……亲了她一下。

        「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

        他匆忙地来，又匆忙地走，彷彿午后阳光灿烂，在树荫底下的一场梦。

        她生平、好像、第一次──

        心里的情绪一片混乱，翻腾到几乎无法组成完整的思考，只剩下一份再清楚不过的意识。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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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瑟理解她的意思是靠接吻应急，于是摇摇，刚想说明状况让她不要担心，却见少女敛下表情低，周围的空气里有种旖旎，刚端倪就消散无踪。

        那是什么呢？感觉比壳还薄，比黎明的晨雾还透，但彼此已有默契地小心翼翼，没有破坏掉那点暧昧缥缈的东西。

        殷璃微微点，动作有些僵。在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之后，她完全不敢抬看对方。

        殷璃一直都是因为内的契约法术，才持续和几位男保持肉关係。而刚才的亲密接跟调解失衡完全没关係，但她却没有一丝排斥。

        「明天早上我过来找妳。」

        一切不安和躁动都被抚平，殷璃什么都没在想，也什么都不担心。只是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温与她相贴，而对方的气味温和地包裹住她。

        殷璃静静看着他的影没入白光之中，一直到传送法阵完全消失之后，才缓缓蹲下来，双手摀住整张脸。

        她站在原地，想表现得一派轻松自然，双手拇指和食指却不自觉彼此扣紧，好像那里着什么东西。

        伊瑟的举止和语气依然沉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也什么都没发现。

        各种该想不该想的事情在殷璃脑袋里乱窜，一直到伊瑟把贴上来时，所有杂念顿时消散无踪。

        伊瑟把手抚上她脸颊时，她没有动。他把慢慢低下来时，她也没有动。

        殷璃心里像是鼓胀着一个泡泡，原本就已经到了极限，就在此时此刻，『啵』地一声破掉了。

        不是错觉，不是什么变态的不正常心理。

        殷璃只能听见自己的心声，一下比一下大力，感觉像要出腔来。

        伊瑟原本已经作势要走，而殷璃起送他，现在两人却都站着，谁也没说话。

「你内的闇元素真的不要紧吧？如果没什么时间，简单调一下也可以……」

        ──喜欢上了某个人。

        ──别紧张啊！又不是没吻过，有什么好紧张的。

        「时间很充足，妳不需要早起，让多休息。」

        别的话刚落，伊瑟就启动了传送阵。

        她好像，真的对伊瑟──

        ──幸好我洗过澡了，现在闻着应该是香的……不对这也不是重点！

        房里一时安静无声，但那安静里夹着一丝黏稠，某些无形的东西正默默涌动。

        伊瑟的声音在上响起，他给殷璃拨开黏在颊边的一发丝，没有调情的意味，就像是给她拿掉一片落叶一样自然。

        一会后，伊瑟朝她走近，殷璃见到他们两人的脚尖几乎彼此相抵，还能闻到对方上那淡淡的药草味。

        在男女情爱方面，光族人向来有些迟钝，但他还是隐约意会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