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笃定。

        不！不要！

        浑隐隐泛疼，她仍旧缓缓将我缠绕得更紧一些，更紧一些。

        我昂，疑惑：这是什么？

        是，我被压在雷峰塔下，可你用命救出了我。

        小青

        啊，莹白纤瘦，饱满的/房端缀着一点嫣红。我凑近子瞧去，惊讶地张着嘴巴呆愣起来，只见那张瘦削的脸庞一一黛眉修长舒展，眼波转情，薄不点而赤。清秀中带着妩媚俏，好一个烟雨俏佳人，可这，怎生会是我的脸？

        双手攀住她的肩膀，我不清心中千般难理的思绪。咙发干，嗫嚅地张嘴，仰起脸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我问她：我，我是谁？

        你是小青，你常读的民间话本里的小青。她注视着我，眼神炙热得令我陌生。

        我极力挣扎她的钳制，苦水一阵阵在胃里翻涌，我呜呜地哀叫出声，不明白她此时的无情与残忍。难耐又陌生的灼热感自腹传到了四肢百骸，不，我没有四肢，也没有百骸。

        雷峰塔下的白素贞？

        没有，都没有了，世世轮回，他们早已不在，她的红张合，传出魅惑的迷音，只有你小青，和我白素贞还存在这世间。

面，心里一阵欢畅。

        小心，慢慢来。

        小青，过来，她手上拿着一株灵草朝我举了举，吃下去。

        爱我？

        我盯了一眼，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她手中的化形草一口咬下。那草顺着食下，我的胃酸不需要太久就可以把它消化。吐了吐，真心觉得这化形草的滋味尝起来不怎么样，也只有那些小小怪才会趋之若鹜。

        我不是小青！

        我木然地看着她，眨巴眼睛，疑惑问：那许仙呢？那法海呢？那白素贞的孩子呢？

        绵，远不如蛇用起来游刃有余。了双快要跌进湖里，脑清醒间，我第一个念就是变回蛇形。

        就算如此，两百年情分也不过是姐妹情深。

        我哭丧着脸，哑着声：就算如此，就算如此

        这张脸我见过，在她藏起来的画像里。

        我现在还是个孩子啊！

        她莞尔一笑，眼角溢万种风情，化形草，蓬莱山上寻来的。

        我瞪眼看她，觉得那株化形草仍存在我的胃里，难以消化。

        娘亲！娘亲！我的腹间难受，剧痛如同硫磺水倒灌在我的内，我只得厉声呼叫，不要！不要！

        你是，她的手臂穿过我的腋下抚上我的脊背，手指沁凉贴上我光的肌肤，我等了你很久，现在你终于回来了。

        我只当她像平时一般与我嬉戏玩乐，也开心得与她紧密相缠，直到我被挤压得有点难受，才开始摆着脑袋扭动子。

        疼痛与混沌相伴，我生出四肢，化成了人形。

        不是，那我千年的行呢？

        我脑袋发蒙，一时理不清这杂乱线团的线。我活了两百年，现在竟然告知我我本该是个千年行的青蛇妖。不，事情本质上还是没什么差别，我还是只蛇妖，不过不是纯粹的青色而已。

        那你呢？我盯着她那张冷艳倾城的脸，脑内的猜想溜出嘴巴，你是白素贞？

        凡人入轮回不得长生，我这蛇妖生生死死也不过是为了另一只蛇妖。如此这般，是凄凉还是庆幸。

        一条白蛇突然窜进了湖里溅起巨大的水花，我正疑惑间，便被她所化的白蛇紧紧缠绕住。在她的眼里，我也不过是条小蛇。两蛇交织缠绕在一起，腻的鳞片相贴，她在慢慢的用她长长的把我锁紧。

        她似是看出我内心纠结难过，手掌轻抚我的后背，媚眼情丝缠绕，我不是你娘亲，我是你姐姐。而且我爱着你。

        又化作人形的她从后托住我的，纤长的手臂扳过我的和她对视。她的长发正淌着水，素衫濡出玲珑的躯，杏眼圆睁着竟让我从她的瞳孔里看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