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热脸贴冷屁。你要拒绝就干脆一点,你要残忍就彻底一点――你真的快要把我
疯了。”甄鑫弦靠在椅背上,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挤出笑容,“穆岛,我给过你不止一次选择。”
“您确定我有的选择?”穆岛自嘲地笑了笑,“小叔,您今年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他轻轻拍了拍甄鑫弦的:“别再试图
德绑架我了,照您的说法,我得派人给您心口来一枪,才算彻底拒绝是吗?”
“你最好是亲自动手。”甄鑫弦顺势牵过那只手,指尖抚过温热的掌心,“不然我会会错意的。”
穆岛对他的无赖有些无可奈何,适时终止了刚才的话题:“语言陷阱不太好骗到我,您还是换种套路吧。”
“呀,这么快就被识破了。”甄鑫弦叹了口气,“怎么办,穆哥,你也太聪明了。”
“彼此彼此。”他退后两步,将甄鑫弦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走吧。”
“去哪里?”
“明溪湖。”穆岛问,“不是要划船吗?”
“你不想去就算了。”甄鑫弦主动放开了他的手,“省得说我绑架你的行程。”
“小叔,提前声明,激将法这招没用,装可怜也没用。”穆岛戳了下自己的左膛,“您应该听说过,我是皓鑫最铁石心
的人。”
“是听说过。”甄鑫弦歪笑了一下,“所以我想看看,这颗心什么时候能被捂热。”
穆岛回敬着假面般的笑容:“大概,是火化的那一天。”
第一次的针锋相对以失败告终,第二次的枪
战也以失败告终,甄鑫弦半倚在小船上望着天,耷在木板外的手将水面勾出一
涟漪。
“小叔,您倒是划啊。”穆岛用力拨着船桨,踢了踢他的,“想什么呢?”
“想下次该怎么套路你。”甄鑫弦用手拢起一捧水,“穆哥,你真是油盐不进不吃,不愧是皓鑫的二当家。”
穆岛抿了抿:“早就告诉过您,不要在我
上浪费时间了。”
甄鑫弦没回话,只盯着他笑,而后突然将手里的水泼向对方。
“你――”
“穆哥,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甄鑫弦坐直了,握起手边的船浆,“歇着吧,我来。”
穆岛黑着一张脸,取下眼镜用衣服了
:“幼稚。”
两人晚上单独出去吃了饭,酱香味的牦牛火锅,肉质细爽,一口下去连
孔都透着热气儿。吃饱喝足,顺着古镇的石板路随意闲逛,夜风穿过发间留下一阵清凉,携走了一天的疲倦。
“小叔,接下来是什么项目?”穆岛跟他你来我往地聊了半天闲话,轻轻叹了一声,“只是散步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甄鑫弦挑了挑眉,指尖像变戏法一般凭空出现两张票据:“有场话剧演出,还去吗?”
穆岛不想再落人话柄,伸手抽了一张票:“这里还有剧院?”
“没有。”甄鑫弦摇了摇,“是场比较小众的浸入式戏剧,不知
你喜不喜欢。”
不知是圈层问题,还是宣传推广的问题,入场观众并不多,零零散散只有十几位,大多都是只前来。场地内没有固定座位,烟雾缭绕,灯光昏暗,穆岛透过面
环视着周围的布景,悄声问
:“这是……恐怖主题的吗?”
他的声音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甄鑫弦笑着了下他的肩:“别害怕,是
爱情故事。”
音乐响起,灯逐渐散发出
黄色的光,两位
形相似的男
演员一前一后,缓缓踱至布景前,为这场演出拉开了序幕。整
剧几乎没有对白,舞者们凭借面
表情与肢
语言,将所有的情绪呈现在观众面前,无论是欢乐、痛苦、亲昵、打斗,还是内心的挣扎与扭曲,都由柔
有力的
来表达。演员们时而聚合时而分散,每次转景时,观众需要自行判断跟随在哪位演员
后。人物立场不同,所获信息不同,每个人对故事的理解也会不同――这更像是一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