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多话。他虽然是个拿手术刀的,但格豪爽,嗓门也大,如果留点胡子,多半
更像个拿屠刀的。每次来我家,立凡都大大咧咧,岔开双坐在沙发上,敞着重
庆人的大嗓门,滔滔不绝地和我妻子聊他们中学的陈年往事。
――真是个鲁的家伙!小珂有时候会嘟嘟囔囔地表示不满。
小珂有点小浪漫,喜欢诗歌和文学,这一点和我正合拍。每当这个时候,立
凡便大手一挥,对小珂说:你和赵明去书房谈你们的文学,我和刘真说我们的重
庆话。我们重庆人都是人,不像你们成都人那么细,哈哈!
于是我和小珂起去我的书房。不知为什么,到了书房,我们突然变得拘束
起来。小珂在书架前,一言不发,埋翻看我买的新书。我站在她
后,一搭没
搭地介绍着。有时候,我们靠得很近。我一低,便可以看到她后颈上,雪白的
肤和细细的绒
。一
陌生女人的香味,夹杂着新书的油墨香,隐约地飘进了
我的鼻孔,让我不由自主地怦然心动。
小珂静静地翻着书,好像真的被书里的内容引住了。书房外,只听得立凡
的嗓门和妻子吃吃的
笑声,一阵阵地传来。
最后,小珂选中了一本汪曾祺的散文集,扬了扬对我说:「我借回去看。我
明天休班,正好一个人赖在床上看闲书。明天下午,你下班回来后,顺便到我家
来拿回吧――这么热的天,我才懒得专门出来一趟还书呢!」
我心里突然一阵动,灵机一动,问
:「立凡不是在家吗?你明天叫他送
过来不就得了?」
小珂摇摇,说:「他这个大忙人,哪里会呆在家里?听说明天有一台大手
术,晚上能不能回来吃饭还不一定呢!」
他们夫妻走后,那天晚上,我不知怎么的,致大起,一口气和老婆连
了
两次。事毕,老婆一边扯着纸巾,着淫水淋漓的下
,一边好奇地问:「今天
是怎么了?吃了仙丹,还是有什么奇遇?」
我满脑子想着另一个女人的倩影,嘴上却逞强说:「怎么,我这么神勇,你
不适应啊?」
我没告诉妻子小珂借书的事情,更没有告诉她我会去她家拿书。
第二天下班后,我独自回到小区,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朝小珂家住的那
栋楼房走去。她家在小区的另一,从我家走去要花一点时间。在她家楼
前面,
有一株小小的枫树,远远的就能看到。夏天,枫树叶子还没有红。一树绿,在
阳光下,静静的,抛下了一地的影子。
(3)
到了门口,我平静了一下心情,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小珂打开了门,示意我进去。「房间有些乱。」她边着眼睛,
边懒洋洋说,脸上红扑扑的,似乎还带着点睡痕。「你想喝点什么?」小珂问。
房间是有点乱,沙发上丢着几件衣服。饭桌上还摆着个玻璃杯,里面是喝了一半
的橙汁。
「随便――就橙汁吧!」我说。
「要加冰吗?」小珂问。我点了点。她拿着一个杯子走向冰箱,准备去拿
橙汁盒。她一弯腰,透明的睡衣里,便清晰地显出了粉红色的内。原来,她喜
欢穿粉红色的内衣,我想。趁她没有转过来,我贪婪地看着她后背的曲线。这
时,我才发现,她竟然连罩都没有穿!这女孩子,还真没有把我当外人了。―
―或者,她是故意的?我心里一团乱麻,实在有些理不清绪。
「你的书嘛,我忘记丢在卧室里哪个角落了,得去找找看。」说完,她自顾
自地朝卧室走去,我下意识地跟了过去。虽然以前我参观过他们的房间,但像这
种情况下进卧室,还是次。
他们的卧室也是粉色系的,有点带少女的风格。小珂没有说谎,看来她今天
真的在床上赖了很久。桃红色的卡通空调被,胡乱地堆在一起,上面还丢着几个
卡通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