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师父,想着下山之事,不由得心情大好,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在那山坳里转了转,待到快晌午,这才折返而归。
睡到半夜,忽听到房外有猴子吱吱乱叫声音,练武之人向来警觉,一下子惊醒,随即翻坐起,正侧耳细听,忽然间一阵香甜扑鼻,愣了一下,暗叫不好,要闭气纵出,哪知脚下徒然无力,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只见对面站着一个黑色汉子,中等材,容貌倒是不好不坏,没啥稀奇,手里了个帖子,不知是什么东西。
那汉子见得她的面容,有些惊诧,定了定神,问:“你是天机门人吗?”
凌宇洛心中一动,没有抬,继续动作着。
凌宇洛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咿咿呀呀一阵,不住摇。
这是自己来此异世四年多来,从所未有之事,正自大威惊讶,室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几条黑影窜将
凌宇洛暗自得意,去了林子里自行练功一阵,练到疲惫,到了晚上,又在房中看了一会书,看得神不济,外衣未脱,连束布带也没解,就迷迷糊糊睡去。
说罢,天机老人哈哈大笑,无视那少年的惊愕眼光,朝着那下山的路,翩然而去。
几个小子,看你的眼神越来越不对,我可不想他们几个在山上就为了你大打出手,一切恩怨,往后你们远离天机门,自己解决!”
哈哈,上山这么长时间,第一次遇到有人来拜山,若是礼貌一些,那也罢了,可惜那人一来就对她如此鲁,实在看不顺眼,索扮聋装哑,戏耍他一番。
这声音,很陌生,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又是一日,凌宇洛清早起来,随意踱到那山门,见地上又有了一些落叶,以往师父师兄在的时候,都是他们安排,叫她打扫,而现在,只剩她一个人在山上,没人开口,却是自觉拿起了扫帚。
一只手臂伸过来,却是毫不客气夺过她手中的扫帚,还将她推了个趔趄。
没扫一阵,上便是传来问话:“小子,这里可是天机门吗?那天机老人,在不在门中?”
尽山上只她一个,但是这男装已经穿习惯了,再说山上也没有女子服饰,是以师父下山之后,白天仍是作少年装扮,倒也很自在。
那黑衣汉子见无人应答,有些着急,棉朝这聋哑少年,也不知怎么沟通,又朝那屋中望了几眼,便是叹:“一心来拜会这旷世奇人,不想竟是无缘见面,也罢,既然是奇人,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有幸得见的!”说着,又看了那一脸傻愣的少年一眼,转下山去了。
“真倒霉,原来是个聋哑小子,可惜长得不错......”那汉子有些惋惜,撇开她,径直朝着那屋舍方向走去,待得靠近,口中大声唤:“小人是来送拜山名帖的,屋中可有人在?”
这人好生鲁!
看他一副贼贼脑,到张望的神情,并无半点尊敬之意,凌宇洛不敢怠慢,跟进跟了上去,轻轻扯了扯那人的手臂,面上一副惶恐不安而又强自镇定的模样,双手不住比划,嘴里又是咿咿呀呀起来。
凌宇洛微微蹙眉,假意站立不稳,跌跌撞撞退后了几大步,这才抬起来,与来人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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