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清目光掠过她，朝着素星望一眼。不大的殿，更是冷清的很。

        不过白知予也能理解，这么悲的一生，换成谁，谁也都得emo啊。

        “你姨妈对你好吗？”，他突然没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程砚清知，原本齐半夏的一生其实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凄凄惨惨”，年少时失势，爹不疼娘不爱。

        嫁得个夫君也是个反派，两人婚后一直在互相试探。

        白知予知他是在问项安颖，是齐半夏的姨妈，也是先帝的正皇后，当今天子的嫡母，圣母皇太后。

        就算是中秋除夕这样的合家宴她都不多出席，叫先帝更不喜欢她。

        不过她少时被齐半夏生母项安诗压了一，在家中被轻视不受，出嫁成了皇后又被南漫压了一，夫君依旧轻视她不她，因此这人心理多多少少有些问题。

        白知予彼时装傻，想要瞒天过海的从南漫眼子底下逃脱，没有别的法子，她能指望的唯有两人。

        白知予对他笑笑，“还可以。”

        项安颖在中不受没实权没子嗣，因此待遇比南漫边得些的女还不如，白知予来了素星两日，甭说是肉了，就是连肉味都没闻着一口，顿顿清粥佐一两小菜，吃的她脸色都快同那蕨菜一般颜色了。

        在南漫的儿子华攸宁登基之后，她更是自请搬离之前的殿，来了这偏远的素星。

        为人很冷淡，对白知予也是冷冷清清的，不爱搭理。

砚清沉思片刻，他一早便有了主意，只不过有些话似乎不太适合现在就告诉她。

        其中一位就是她的姨妈项安颖，项安颖在南漫手下好端端的活了这些年，想来是有些手腕在上的。

        程砚清的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脸上，他往后退了几步，后背靠在墙上，抱着胳膊问她：“你想叫你的日子好过一些么？”

        程砚清看过剧本，因此白知予也不敢直接同他扯谎。

        南漫甫一得上位，她便缩在自己的殿里不出来，成日里就专心于抄经礼佛，便是六事也全丢了出去叫南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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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知予现在好歹也算是个郡主，她们却任由她一个人在外蹲着，边也没个丫太监的跟着。

        不过这位圣母皇太后没有心气儿也没有手腕（其实主要是没有主角光环），被彼时尚是妃嫔的南漫死死压了一。

        素星紧挨着冷，白知予第一天来的时候，着实被这所殿的“老破小”震惊到了。

        好容易熬死南漫，却因为展现抱负被华攸宁猜忌疑心，两人反目成仇，刀剑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