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言迅速地就朝后退了一截。

        我倒在榻上，一动也不想动。

        只觉沈言一只的手慢慢试探着伸了过来，轻轻将我腰环住，我也懒得理会他。

        不一时便又沉沉睡去。

        只如睡在火炉旁，睡得神思舒缓，不知今夕何夕。

        ……

        再醒来时沈言却不在侧。

        我迷迷糊糊地摸了两把，摸了个空。才觉眼前一亮，沈言挂起帐子，他后的丫鬟端着水盆。

        恍如回到新婚时的早晨似的。

        只我昨天被狠狠满足过，子酸却舒适慵懒。

        我扯了他在榻边坐下，埋怨：“还发着烧呢，不好好歇息折腾什么？”

        他拿了我手去自己额，“烧已退了。”

        手下温凉，我不由啧啧称奇：“退得这么快！”又叮嘱他，“还是要按时服药才好。”

        沈言乖顺地点，“晨起已喝过药了。”

        我顺着他的力起，任他服侍着盥洗了，在餐桌边坐下。

        沈言净了手，过来在我侧单膝跪下，要为我布菜。

        我扶起他，“别忙了，还病着呢，坐下一吃罢。”

        沈言推辞不过，只好勉强坐了半边凳子，却仍只忙着替我夹菜，半天也没自己吃上几口。

        我索夹了几筷子放在他餐碟里，又替他盛了粥，命他吃干净。

        他咬着筷尖，一双清透的眼睛羞涩又欣喜地看我。

        我不由叹一口气，“我原本期待的婚后生活，便是简简单单的夫妻和乐，同桌吃饭，同个浴桶洗澡，同床睡觉，偏你非要立那些个规矩。”

        沈言咬着筷子垂下，半晌才讷讷：“妻主曾言，喜欢看言儿跪着。”

        我恨铁不成钢地拿筷子敲他手，“我喜欢看你跪着，那是床笫间的情趣。难是喜欢看你对我冷漠守礼，拒我于千里之外么？我那般费心求娶，难不成是为了娶回家里来拿的？”

        被沈言眼里的惊异气了个倒仰，“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休要自己琢磨，多多问来。”

        沈言开心地应是。

        我看得出他很想追问纳侍的事儿，却又不想破坏了此时的气氛，言又止地，也不好好吃饭。

        我索放下筷子，抬手揽了他，“我与言儿夫妻一，如今又已解开了心结，自是不会轻易容人插足。只旻儿那，我多少也担着些责任，不好放手不理。我便赎了他，送给子慕，让他也好有个归，言儿看如何？”

        沈言低轻轻嘀咕了一句，“妻主只睡他一次，便说有责任，妻主睡过言儿多次了。”说完，又怯怯看我。

        我一噎。

        见我未曾发怒，他又接着：“言儿觉得不好。若是妻主为他安排了去，定要时时记挂着。”又若有所指地加一句，“妻主往日便于陈小姐府中去得勤。”

        这是担心我把旻儿养在子慕当个外室？就算我愿意子慕也不可能愿意啊。

        只好耐着子跟他解释，“本就是子慕介绍的，我也并无非纳不可的意思。”顺便甩个锅，“若不是言儿总冷着我，也不至于有这一出。”

        沈言立即回：“那便就交由陈小姐置不好么？”

        我他的鼻，“倒是醋大！”

        他知我是应了，便喜笑颜开，兴致地又为我布菜。

        ……

        子慕知了这事儿狠狠跟我闹过一场，骂我见色忘义、重色轻友，完了却也只好替我收拾了烂摊子，把旻儿赎出来在她家别院安置了。

        沈言自与我开诚布公后，床笫间便很是放得开，但凡我有要求，他无有不应的。我二人很是荒唐过一阵子，叫沈言几乎习惯了日日不着寸缕地在屋里晃，更在庭院里、花架间、假山，留下许多胡闹的影子……

        沈言曾与我笑谈，言及自己曾万万不敢想，自幼的幻想竟有成真的一天。我笑揽着他：“言儿不妨幻想得更丰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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