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她,很严肃,“去医院。”
“不去。”
她反抗。
“小川,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你伤得很严重。”
“不去。”
她不断摇,再次固执重申
:“我说了不去……”
李晋昭疼地
了
眉心,他脑门的血
突突直
,泛着阵阵疼。
“那你想要怎样?”
他无奈地发问。
“不用你。”
她利落地回复。
“你……”
李晋昭气得发都快冒烟了,可他还是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
他开口歉。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这声歉,童乐川的
肉眼可见地顿了一下。
很快,他又缓缓:“过去的一切,都很抱歉。”
“小川。”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你看着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那样柔和,似乎还带着一些不得多见的乞求。
谁能想到,那个曾经淡漠的,好像不会为任何人与事动的看客式的李晋昭,竟会
出这样悲婉的神色?
那件事后,他几乎敛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变成了一个只会淡然微笑的机。
这么些年来,他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存之。
而现在,心的某些情感却在被调动,逐步地复苏。
所以,他感觉到疼,也感觉到疲累。
但他又不得不这么。
因为他面对的,是同他有相同血
的女儿。
“小川。”
他伸手试探地抚上她的脚踝,本以为她会再次打开他的手,可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在他指尖碰上去的时候,她抖动了一下,倒
一口凉气,便又开始强忍疼痛,不
声。
他探手轻轻地抚上去,低朝她那
了
。
温热的风散了蒲公英的绒密的羽叶,它们四散飘飞,悠然地落在了那一个个隐匿的不为人知的角落。
童乐川不知为何,再藏不住心那些溢出的酸涩,逐渐地渗出了哭腔,一点一点地,由小到大。
李晋昭也红了眼,她那微弱的哭声,始终像一把锋利的刀横隔在他心间。
“小川……”
他低喃她的小名。
没有任何威势,好像不是父亲,而更像是朋友……
伸手去撩开了她的发,抚上她的脸颊,抬起她那总爱藏起来的脸。
脸哭得红扑扑,眼泪还在不停
落,嘴
不停打着抽抽。
这样子是那么熟悉。
十年前。
就在十年前,她也是这样哭的。
“对不起……”
李晋昭将她抱进了怀里,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脑勺,一下又一下。
“对不起。”
而在他这一举动后,她更是放声大哭,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说过不想这样的。
她分明觉得这样傻透了……
可是为什么呢?
她还是没有办法拒绝他。
他的怀那样
又炙热,似乎盛满了她所有的向往与希望。
不该的……
不行的……
然而,最终,她还是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衣衫。
浅薄的带着属于他的温度和气息的。
她放声大哭了起来。
泪水一点一点打他的衣服,在他绵
的衣料上逐渐散开。
像一滴血浸染到澄澈的水里,染透了他的心脏。
他拍着她的背脊,轻声地在她耳边说:“我带你去医院。”
–
童乐川不爱去医院,但当时的那个点已过凌晨,诊所全关门了。
而李晋昭平日常联系的家庭医生温泽林也远在异国他乡,无法替她理扭伤。
所以,即便百般无耐,她最终还是去了医院挂急诊。
医生很专业,他观察了一下,便给她了冷敷
理,开了些药方。
听询简要嘱咐后,她才拿着方,和李晋昭一起去捡药。
一路上,她依旧没有说话。
她的视线四观望着,才发现,凌晨的医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