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落下一筆,她的呼
就微微亂一分。
筆尖在這一行停住的時間最久。
提交完的當下凌琬便注意到,他的視線正落在自己
上。
凌琬不是在填問卷。
語氣低沉、平穩得像是替她固定住某個尚未站穩的決定。
乾脆得像是在替自己劃下一條最原始、最堅定的線。
是某種非常深、非常慎重的確認。
他沒有移開視線。
他沒有立刻接。
他的動作比凌琬想像中的輕、也更慢,好像那不是一張普通的問卷,而是她交給他的重量。
「不用急著寫。」他說,「慢慢來。」
最後一個字落下時,她像是悄悄吐出一口沒察覺的氣。
4. 你希望自己被如何看待?
他說。
肖亦甚至刻意保持了半個手臂的距離,像是在避免任何會讓她更緊張的動作。
凌琬握著筆,手指微微發熱,那句話在她
口繞了好幾圈,才終於被寫出來。
3. 你不能接受的事?(界線)
肖亦合上文件夾,看了她一眼。
肖亦將問卷收進文件夾時,動作仍然不急不緩。
肖亦的目光平穩得像一張被打磨過的石面——沒有壓迫,沒有指引她該往哪裡走,只是靜靜地守著她能呼
的那個距離。
>多人、失去尊重。
「好。」
他才低聲補了一句:「凌琬,你寫下的每一個字,我都會慎重對待。」
沒有急、沒有
,卻讓人清楚知
——
這一步,他收下了。
>希望能
心
合。
>心安、被放在位置上的感覺。
那兩個字太貼近她了。貼近到讓她不確定自己是害怕被看懂,還是……其實偷偷盼著肖亦能懂。
凌琬寫得很慢,慢到像是在聽自己的心
節奏。
寫完,她指尖在紙上停了好幾秒——像是在默默確認:這句話……真的要讓他看到嗎?
這不是她會隨便示人的念頭。是那種連在心裡想太清楚都會臉紅的渴望。
>所有物。
像終於有了可以站穩的地方。
那份慎重,比任何回答來得更赤
。
握著筆的力
細得近乎倔強,是一筆一劃,不是隨便寫下去的那種,像她在
功課時為了不犯錯而用力得太明顯的那種認真。
像是確認她真的是把這張紙『選擇』推向他,而不是被哪種情緒推著走。
安靜、赤
、卻從沒真正被誰接住過的那
分。
那語氣裡沒有任何評價,沒有情緒波動,也沒有半點
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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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如釋重負,而更像把自己某個深處的真實輕輕放了出來。
2. 你在緊張時最需要什麼?
語氣依舊平穩,卻帶著明確的承諾感。
包廂裡的空氣像是被壓得更安靜。不是沉重,而是某種被接住後的寧靜。
「回去,等我。」
筆尖輕觸紙面時,凌琬的手明顯顫了一下。
1. 你希望被引導的程度?
每一個字,都要先在心裡緩慢停一下、想一下, 確定了、消化了,才終於落到紙上。
5. 你真正想得到的是什麼?
>安撫、佔有。
而是在小心翼翼地把心裡那些她從未讓任何人碰過的
分,拆成能被書寫的字。
這一題是她寫最快的。不必思考,也沒有猶豫。
肖亦把那張紙收進掌心時,目光才重新落回凌琬。
那不是饒富興味的看,也不是逗弄。
像是在替她把某
分的猶豫收整好,也把她剛剛的坦白妥善放好。
只是安靜、清楚,像是在告訴凌琬,肖亦把她的答案當成值得被尊重的東西。
然後肖亦才伸手把那張紙收起來。
凌琬不確定自己在緊張什麼,只是耳朵熱得像被悄悄碰了一下,心卻因為那句話慢慢沉得踏實。
「我會帶回去看。」
凌琬把問卷推回去時,手指明顯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