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就是给宋博打电话的那个人？”

“劳驾，请问你现在是什么份？”

谭青阮感觉正在参加自己的追悼会，她彻底失去了耐心，用扇柄一敲张维脑袋，示意那仨银席成员。

这话问得蹊跷，谭青阮虽觉古怪，却也没计较。

银八脚下踉跄，灰溜溜躲到了银五后。

“……他怎么死的？”

己隔绝在了必死的另一端。

算一算，时隔七年，她今年应该二十五岁了，似乎和十八岁那年也没什么区别，只是眉眼间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蕴藏锋芒的成熟感。

她复又转向易骁，神色淡了些：“那你怎么知我的名字？”

“当然。”

“我就夸你长得俊而已，不必感动成这样吧？”

唐星巧还想再说点什么，被齐夙及时拦住了，齐夙和钟澄对视一眼，很克制地低声询问。

“阮阮。”

银八提高音量，以壮声势：“又称谭副长，是我们审判总长的未婚妻。”

“我杀的啊，还能是怎么死的？”谭青阮似笑非笑，习惯打开折扇，扇面锋利的金属锯齿，就横在他颈动脉上，“你要是不老实交代，迟早也得死。”

谭青阮被他们盯得浑不自在，也懒得深究源，随即把目标对准了旁边极力收敛存在感的张维。

命运的齿轮再度转动。

“……”谭青阮冷眼瞥向那三位银席，“你们告诉他我的名字了？”

这时一旁的唐星巧实在忍不住了，带着哭腔问：“阮阮姐，你是不是阮阮姐？你真不认识我们了？”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们？”

易骁心底好似有烈火灼烧，千言万语也无从讲起，他攥着桌上的酒杯，直攥到骨节发白，这才勉强平复情绪，沉声低唤。

“我知你的名字，很奇怪？”

她长大了，他们都长大了。

谭青阮淡定摆手：“我从不这种不划算的交易。”

“当初不是集发过誓的，要一辈子的生死之交啊！”

多少年了，他夜夜噩梦，一闭眼就是谭青阮的音与容，思及则痛，痛入骨髓。

谭青阮看着他红了眼眶，不禁一雾水，她纳闷反问。

诚然，被一群人用充满悲伤的眼神注视着，就像是自己已经死去多时了一样，换作是谁也很难愉快。

钟澄为大哥，一向温柔感，他原本想劝劝妹妹的，结果一开口自己也哽咽了。

张维警惕抬：“是宋博告诉你的？”

他万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毫无征兆的，活生生的谭青阮就突然站在了自己面前。

她的武依旧是七年前那把扇子，可惜物是人非，唐星巧目不转睛愣了半晌，开始默默地抹起了眼泪。

尽他数年如一日地学会了逃避，就仿佛不祭拜不提起，遗憾就从没有发生过，但其实他潜意识也很清楚，她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她按照惯例，指了指自己前的金徽章：“时空总局审判院，金一席谭青阮。”

“把人绑去我住的酒店，我慢慢审。”

银五六八一起摇，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银

“……”

“……”

“宋博死了。”

谭青阮一回：“是你自己闭嘴，还是我砍掉你的，帮你永远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