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下他比平时要疯不少，所以她一时间竟然不敢去看他的神色。

        她这样一说，皇帝便是原先没有这个意，被她一勾也起来了。

        皇帝抬起一只手，一一点过帐内的众人。

        当日他们有胆量和皇后一起下这样的欺君之事，是因为知元武皇后是皇帝的心尖儿，舍不得打骂斥责半下的心爱之人，所以即便是跟着皇后这样的事情，最后皇帝就算知了，不也还是轻拿轻放，本不会如何生气的么？

        古往今来那么多喜欢延年益寿服用各种壮阳补品的皇帝，哪一个真的是被自己的贤后妻子也劝住了的，还不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喝，直到最后自己把自己给折腾死。

        或许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情残暴刚愎自用，就连现在婠婠也开始这么想他了，但是只有女儿不会知他现在的样子。

        他顿时就敛了兴致，有些索然无味地系上自己的腰带。

        婠婠起先以为他是真的被自己劝住了，可是待她看到皇帝幽深的目光如野兽般锁定在她上之后，她大脑一下炸开，忽然反应了过来。

        能骗得孤边用了经年的人也都一个个跟着你胡闹下去，皇后，你的本事越发大了。”

        她上还穿了月事带。

        他这几天在外面杀了太多的人，满目都是鲜血与残肢，有那么几个片刻，自己都觉得自己确实不太像是个人，而是生活在了一片炼狱之中。

        “你肚子里……”

        这般来回啰嗦拉扯了一番后，皇帝也有些不悦了。

        若是平时，婠婠实在不该怕他。

        皇帝让他们再度为皇后诊脉。

        ——今日本是她每个月的月事期。

        婠婠就站在一旁看着他的暴躁。

        下的衣裳被他扯得七七八八，他显然已经看到了、知了。

        片刻的沉默与愣住之后，皇帝随手两下遮掩好婠婠的衣裳，倏尔冷笑着自她上起，修长的粝食指缓缓点过她白的肚。

        普通男人尚且心中不悦，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皇帝。

        因想着她的肚子怎么说也是过了前三个月的，只消他的动作轻一些，就是弄两回也不打紧。

        等到女儿出生的时候，战事已经全都了了，他给女儿的只会是一个安安稳稳的太平盛世。

        余下的话，不必说，彼此也心知肚明。

        萃澜连忙跪地向皇帝求情：

        “皇后。”

        他面带着笑意，“趁着孤一时伤重不醒，原来你已然拿定了这么大的主意了。”

        “陛下！

        他动手剥着婠婠的衣裳，婠婠被他气得眼中泪盈盈的可怜，不觉又说了两三句男人不大爱听的话。

        见婠婠的神色，皇帝自己心下也明白了几分了。

        “把衣裳穿起来。”

        男人都不愿意被人说是不行。

        “假孕争，欺君罔上，勾结臣僚，结党营私。

        动作虽不曾鲁，甚至还是带着几分温柔的，可是却也不容她拒绝半分。

        中军帐内，皇帝负手而立，忽然轻轻念了一遍这两个字。

        然现下他们的心中不由得一紧，看着皇后都有些不安的表情，他们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也凉飕飕的。

        *

        心才浇过的热血也忽然冷却下来，叫他又有些烦躁和暴怒的意思。

        扔过筷子之后，皇帝然后就直接拉着婠婠走到床边，将她推到床上，扯着她的腰带想要去抚摸亲近一番她的肚子。

        然婠婠却是会错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服用鹿血之后内热气难消，这会儿还想和她同房，于是她便挣扎得更加厉害，劝他保重血、好好养，别在这个关口瞎折腾了。

        皇帝不想听。

        他不再说话，饭毕，啪一声就将筷子甩在桌上。

        不过，只要一想到现在正乖乖养在婠婠肚子里的那个未出世的女儿，他的心才会柔下来。

        众人看见皇后格外平静的目光，心知皇帝已经知晓了皇后假孕一事了，当下也不敢再辩驳，这一次就是有什么说什么，说皇后的很健康，没有什么病，——同时也没有什么孩子。

        因为这话说出来，在他们眼中是默认他们的不行。

        片刻后，几位医者和萃澜、薛娴重新来到皇帝的中军帐。

“惜”两个字的。

        其实他这时真的只是想摸一摸她的肚，贴合在她的肌肤上和那还未出生的女儿亲近一番而已。

        婠婠不想让他在自己上开这个，免得以后愈发收不住，反倒麻烦。

        “皇后，好，你很好。”

        然而皇帝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