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路比这快。”她评价。曲子的原型姐姐是从前嘻嘻哈哈给她脚步声的旋律,说她走路像个大领导,当时把夏舒礼气得不得了。
“那你就快走吧,没眼色。”姐姐话音刚落,挥起胳膊在钢琴上砸出命运交响曲,而且反反复复只有“命运之神来敲门”的那前四个音,噔噔噔噔地在停业后空的大厅回响,于是她们很快就被不知哪儿跑上来的两个护士骂骂咧咧地赶走了。
应该说,白仁接她的过程还算顺利,主要是他那套“花这么漂亮人也这么漂亮我眼都看花了”的新剧本被姐姐讥讽是从50年前电视剧里学的――就这人而言夏舒礼觉得没准确实如此。然后白仁继续端着那副热情友善的绅士派跟姐姐握手,那只被姐姐无视的手接下来的几分钟都随姐姐晃来晃去,姐姐不耐烦地想打掉它的时候,夏舒礼按住了姐姐的手。
“你有什么理由非得碰我姐姐吗?”
“友好地打个招呼而已嘛。”白仁笑嘻嘻地说,但那双血红的眼睛再怎么眨巴也制造不出无害的假象,“跟我们向导最重要的人好关系,可是职责的一
分呀。”
“她有名字叫夏舒礼,我叫黎盈夏,不是什么向导和她最重要的人。”姐姐冷声,“还有对人类而言,强行要求握手跟友好没半点关系。”
“这跟我姐姐的治疗有关系吗?”夏舒礼问,她猜测过白仁的能力能否对姐姐的伤起作用,但白仁没理由帮她们,他愿意的话夏舒礼反而更倾向于让姐姐躲远些,“队长给你任务了?”
“呀,我们向导很聪明呢。”白仁的手拐了个弯,指关节轻佻地下她面颊,没到需要立即净化的程度,但他这三天显然也不是躺床上度过的。姐姐朝他手投掷了一个热量球,他夸张地
开,将手捂在
口。
“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靠,你到底几岁啊?”姐姐对他委屈巴巴的语气报以白眼,“一个大男人这样好恶心。”
“我不想你碰我姐姐。”夏舒礼说,“有替代方案吗?”
“真伤心啊,不过既然是我们向导的请求……”
他不紧不慢地靠近夏舒礼,泛红的手掌横过来贴住她额,又向上
动,手指收拢抓住她
发,使得她仰
直视自己的眼睛。白仁此刻仍噘着嘴,这副要哭不哭的可怜相与夏舒礼对他本质感知的冲突不像笑声那么强烈,而且她基本上习惯在白仁
边的这种不适了。如果白仁要她在病房当场
净化,恐怕无法指望姐姐袖手旁观。
“可惜,没有呢。”白仁说。
夏舒礼纹丝不动――她的所有感官依旧清晰,甚至仍能保持站立,但除此之外动弹不得。白仁阻断了她大脑向发送的
分信号,她结合
神场的讯息判断,同时本能的恐慌立即自脚底上升,心脏战栗似的疯狂搏动,害她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听见了那个像是亲吻的小声音。不过下一个动静十分清楚,应该是想扇白仁一巴掌,被攥住了手腕。
“小盈夏打人的样子跟小舒礼一模一样,真可爱~”
“开,死变态!”
白仁的时间卡得很准,夏舒礼行动力恢复了,她原地踉跄了一下,扭果然见白仁抓着姐姐的手腕迫使她坐回床上。姐姐反手也把住了他手腕,那
肉立刻皱缩变色。
“不过打得这么轻,难是喜欢我吗?”白仁继续挑衅,也没有阻止姐姐的意思,仿佛
本没发现那点对甲级哨兵而言微不足
的能力作用。
“你们谁受伤我都得加班。”夏舒礼陈述,手伸向姐姐抓住白仁的地方,姐姐松开手指,出甲级哨兵手腕上爪状的红
伤,一丝烧灼的气味弥漫到空气中。
“混到连我妹妹都扇你的地步,你干脆别活了吧。”她仍怒视白仁,残存热度的手指勾住夏舒礼的,白仁于是抽回受伤的胳膊。
“有理,可我不想死呢~”
他仅是借助男的力量制住姐姐,没使用任何能力,否则姐姐的手腕不会只有一点挫伤,夏舒礼在白仁放手那刻就
理完了。姐姐的生理指标显示出紧张,她继续将夏舒礼往自己
边拽,阻止夏舒礼给白仁净化。
“你扇他了?”
“他不合净化,时间紧迫。”夏舒礼回答,姐姐顿时嗤笑。
“我就说嘛,果然是为这个――打得重吗?”
“鼓穿孔,下巴应该也裂了一点。”
“那不错。”
白仁发出抗议,没人理他。当然姐姐的愉快也是短暂的,毕竟白仁来此不是为了客。夏舒礼将手机揣进兜里,拎起那几套衣服,白仁扮演绅士拿走购物袋,她也随他去。
姐姐将花篮进她怀中时,她摇摇
:“给我可惜了,而且哪有探病不带花来还带花走的。”
“就算它上被哪个傻
弄坏,也是你的。”姐姐抓住她的手,按在花篮上。
夏舒礼服从了。
“那再见吧,小夏。”
?s i mi sh u w u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