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顾彦都不敢抬，只会乖乖认错。

“是吗？”顾萧皱起了眉。他记得上次见到的时候苏仪眼神清亮，气完足，还当面和他较劲打赌来着。怎么才几天的时间，就不好了？

“嗯。他最近好像不太好。”顾彦老实交代了。滋补这种事情因人而异，他用和苏仪用，方子自然大相径庭。

可他却残忍地利用了这一点，对苏仪一再迫。如果仅仅是普通的口之争、打打闹闹倒也罢了，可是他还……从苏仪的反应来看，直至今日他依然是无法接受男生的。但是，他还是了那么多事，只要自己提出要求。苏仪……究竟在怎样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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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脸色不太好，嘴有点发白，还有……昨天洗澡的时候晕过去了。”顾彦没敢说出他让苏仪帮他搓澡的事，不然三叔公一定会把他骂得狗血淋！

“别！”顾彦慌张地阻止。他倒不是怕苏仪会向三叔公告状，但是，他怕苏仪会不小心漏出点其他事情啊！他欺负了苏仪，三叔公最多也就是揍他一顿。但是，万一要是知了苏仪是怎么欺负他的……顾彦简直不敢去想三叔公会怎么对付苏仪。就算三叔公再偏疼苏仪，作为家族的监者，他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让他？”顾萧慢慢地重复，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地愤怒和失望，“真是好威风！好气魄！”

顾萧等了一会儿，见顾彦竟然拒不回答，于是冷哼，“怎么，你是想让我把苏仪叫来问吗？”

“我，我前两天和苏仪吵架了，正在气上，我……我让他。苏仪都气哭了。”顾彦垂下，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顾萧哼了一声，本不想再和他废话，直接大笔一挥写了个方子。“第一天减半

“你真的欺负他了？！”顾萧登时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苏仪对你那么好！为了你他都敢和我翻脸！你欺负他？还有没有良心了！”

有多伤人，当时的苏仪有多伤心。可是苏仪却忍气吞声地为他奉上茶水，还准备继续去烤饼干。

不过他这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样子反而更招顾萧怀疑，于是直接问，“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滋补方子？”顾萧怀疑地看了眼顾彦，这种一拳下去能打死牛的家伙会需要滋补方子？“给苏仪的？”

顾彦俯首帖耳地挨骂，大气都不敢出。一方面他是真怕顾萧，另一方面也是他觉得自己的确该骂。

顾彦的心慢慢地痛拧起来。苏仪……其实非常害怕会被抛弃，会被赶走吧？因为他已经被抛弃了不止一次，因为他没有家。

顾彦顿时涨红了脸。他怎么也没想到顾萧竟然能直接猜到这上面！

顾萧怒瞪了顾彦一阵子，又慢慢地坐了下来。“说吧，你怎么欺负他的？”

顾彦动了动嘴，一个字都没说。因为不是他掐晕了苏仪，还是把他铐在床上抽鞭子，还是威胁要打他屁，还是恶声恶气地要他……都是无比难以启齿，而且一旦启齿就一定会被三叔公狠揍的事。

或许苏仪会就此消失吧。以顾家的权势，以三叔公的手段，要抹杀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儿，实在太简单了。

顾彦难受得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着去了顾萧那里讨要滋补的方子。

“他怎么不好，你说说。”顾萧盘问顾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