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树，延绵到视线的尽，树上串串红果子在硕大的树叶间，半隐半现，水泽的光亮诱得人垂涎三尺。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又传出熟睡的呼声，小蛇从床单下钻出来，慢慢地爬上枕，翘起小尾巴卷开她额上的纱布，最里层的纱布被药水和血水黏成一团，它费了好大劲才掀开。

它挪过干净的纱布想给她裹上，小尾巴甩来甩去，那纱布就是不听话，怎么都缠不上。

小蛇伸了一口血。

和小蛇单方面聊过天，又面对面吃完同一碗饭后的水祝似乎没有最初那么怕小蛇了，洗漱完，竟能躺进柔的枕里舒服地叹息沉睡。

瞪眼水珠的背影，迎着满走廊的人，狠声：“用我的命换你的命，你会遭报应的。”

她呆在地上，震惊到连起的动作都忘却了。

“报应哈哈哈――”

天坑下，草木丛生簇拥着一颗颗高大犷的树，繁密的枝丫上结满红色的果子，像一串一串，又如樱桃红得剔透，在金阳下，泛出水亮般的光泽。

山巅之下，是巨大的天坑，足有几百米宽。

她缩了缩肩膀，侧埋在毯子里睡过去。

小蛇吞下米饭，悄悄出盘子，顺着床脚爬上去。

“水祝，你会遭报应的。”

最里层的纱布脱落时撕开了一点点肉，又浸出血水。

金灿的阳光将下面照得通天大亮。

脚一落地，便不由自主往前望去。

小蛇听着均匀的呼声，试探地伸卷了一颗白米饭，黏黏的，好像有点儿味，又好像没味。

小蛇放她到一棵树下。

这次她怎么都推不开他，那人就像自带粘一样。她走在路上，突然一下就被抱住，让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她气愤地用脚踩他，结果只踩上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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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

它又嚼了一口米饭，心想这小怂包长得好看，就是额上那圈白布怪扎眼。

它嚼着白米饭，歪看床上缩成小小一团的人，柔的色里，巴掌大的小脸粉红粉红得像暮雪的蟠桃，小小的鼻翼颤动，宛如蹁跹的舞蝶，红的嘴鲜艳滴。

它嫌弃地丢掉纱布，把纱布整齐地叠在她的额上，动钻进被窝蜷在她的肚子上睡觉。

蚕丝被轻轻卷起，出睡裙下白皙光的小，肚子上有两排牙印，还有两个被蛇咬的牙，红花子咬的，没毒但不容易好。

前面的景色映入眼底。

水珠滴在伤口上，像冰川化的雪水，冻得水祝一个激灵，小蛇快速溜到床沿将自己藏起来。

人类就是麻烦，人类的东西也麻烦。

109

水祝又梦见那个老喜欢抱她的人。

它分出自己被宝贵的唾，抹在她的伤口上。血止了，模糊的伤口上泛着一层莹亮的水雾。

甜的，还有郁的药水味。

水祝抓着树，踩在一个石上站稳，稳稳神后，双手用力，爬上树干，挪到壮的树丫上，上山巅。

它卷了两卷信子，分出两珠晶莹剔透的水珠。

床上的人痛得皱起眉，但没有要醒的痕迹。

水祝迷迷糊糊哆嗦几下，将被子裹得更紧了，半边脸埋进被窝里取。

也没那么难吃。

那时，她才发现抱她的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