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长得显小。”

店主是个单爸爸，今天是带着四岁的儿子来的。小孩儿早厌倦了在一个地方圈着，一看交班的“姐姐”来了，立刻人来疯地大声唱歌，调是没听过的调，词也是没听过的词。江系着围裙，望着他笑着。他得到眼神鼓舞，唱得渐渐手舞足蹈，到最后收尾时，直接扑过来热情地抱着“姐姐”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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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看着够呛成年啊，店主犯法了吧？”

“嗯。”

江猝不及防被抱，整个人一个激灵，但她很快就收住了情绪，只笑容些微不自然地轻点了点小孩儿的脑袋，缓声：“麻小，爸爸在等你了。”

☆、第5章

新的月考跟着久旱后的一场大雨一起来了。江踩着第一场考试的开考铃进场，在试卷发下来不到十分钟，就将整张卷子浏览了一遍，然后预计自己应该能在一个小时内完――有些中低等难度的题目，其他同学写写算算大约需要三到五分钟，但她着步骤一两分钟就能给出准确答案。

“满十八了。”

由于一夜没睡，江实在是爬不起来了，她挣扎着在七点半给杜沛打了个电话，原本只要请一个上午假，最后一狠心，直接请了一整天。杜沛听着她困顿嘶哑的声音，真当她是病了，利索给了假。

“只有一个人看店，没法离开，不好意思。”江微笑歉。

顾客推门离开的同时，刚好有人要推门进来，两人互相一点，悄无声息地一个出门一个进门。江只顾低台面，听到一阵铃铛响，只当是顾客离开了，并没有察觉有人进来。她迅速完台面，俯去

“好哒。”麻小小朋友立刻撒手，他蹦蹦来到门口，伸出小胳膊给爸爸抱，又回嘴甜地跟人别，“......姐姐再见，我爱你哦。”

“你要说‘我爱你哦’。”

上午考数学和语文，下午考理综和英语。紧锣密鼓的一天结束后，江赶在七点前到达便利店跟店主交班。

“再见。”

“......我爱你哦。”

“你们不能送货上门真的很不方便啊。”顾客扫码付款以后忍不住再次发牢。

第五章

望着微波漾的河面，默默回忆着顾子午。顾子午在午夜寂静无人之河，虽然是酒化了情绪，但也很明显死志坚定。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她这样的人尚且苟且偷生着呢。

雨下了一天，一直不大不小，至夜里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绵长的雨导致店里的人量锐减，不足往日的三分之一，江得以将物理错题集从至尾翻阅了一遍。时针将将就要来到十点，门口的铃铛响了起来，是附近一个工作室的员工来取之前电话订下的十六杯茶。江麻利地完最后一杯，封盖，装，报总价，然后扫码收款。

江完整张卷子低看了看腕表，果然，距离一个小时结束还有四分钟。她有些得意地轻轻给自己击了个掌，然后趴在胳膊上睡觉。刚好是生理期，小腹止不住地坠痛，布洛芬也不用，整个人就蔫蔫的。然而却睡不着。她后面向来属于第二名顾子午的位置是空着的。第四天了，顾子午依旧没来学校。江去过医院，但他已经转院了，她只好天天带着他的鞋子和钱包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