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二皇子娶妃，大皇子早早地上了回京的折子，官家就是不许，若不是朝中老臣据理力争，大皇子很有可能连自家兄弟的婚礼都参加不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宋丹青不轻不重地斥了一句，不着痕迹地看向车外那个的影。

但凡韩琼能够和一些，她和秦昌也不至于从相互欣赏走到相敬如冰。当然，秦昌渣是本原因。

秦莞着车帘一角，隔着窄窄的隙悄悄往外看，满眼都是红色，所有人都在笑着。

腥风。这一晚，不知多少人睡不着觉。

姜氏给人的感觉十分和气，还没说话就先笑了。作为长嫂，她对二皇子的新妇没有显出丝毫芥，反而周到。

宋丹青也笑着，拉着她的手上了车。

临出门，她还亲自给秦莞

大礼过后，魏欣被众人簇拥着送入房。秦莞有幸见到了大皇子妃，姜氏。

那是个沉默寡言的青年人，他的长相随了今上，不算十分英俊，却沉稳持重，给人的感觉很可靠。相比之下，二皇子更像贤妃。

魏欣确实有显摆的资本，二皇子府的确很……扎眼。明面上是郡王府，实际规格却是亲王府的标准。

想着新妇许久没有进食，她还细心地把众人支出去，只留了秦莞几人亲近的，不声不响地给她们送了些茶果点心，且都是温清口好克化的。

元后薨逝后，大皇子虽然被封了亲王，然而紧接着就被官家扔到了封地――岷州，大昭国西北一个非常破的地方，每年的赋税收入尚不及中原的上等县。

宋丹青白了她一眼，“你呀，这般机伶俐，看来不用担心你到了夫家会吃亏了。”

***

车队辘辘前行，耳边都是打之声，夹着路旁百姓的欢呼，想来是开路倌散了不少喜钱和喜饼。

宋丹青说：“妹妹不必好奇，下一个就是你了。”

秦莞懂了她的意思，立即绽开一个得的笑。

秦莞暗暗地叹了口气。

秦莞在府门前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大皇子。

愁人。

秦莞叹了口气，哥哥这么好的人，生生被顾茵那个坏胚子给耽误了！过了年都二十一了，还能娶到好姑娘吗？

秦莞宋丹青的手，笑盈盈地说：“姐姐，你一定要亮眼睛，千万别凑合――唉，真不知怎样有福气的人才能娶到你。”

几乎整个汴京城的人都知，官家不大喜欢这位大皇子。明明占着嫡长子的位置，才学武功并不差，官家都从来没有显出立他为太子的意思。

确实，宋丹青细致，通透，会来事，又撑得起场面，天生就是当家主母的好材料。不像她，爱玩，任，嘴上叼，心里，骨子里带着不被世俗驯服的小天真。

秦莞挑挑眉，不见害羞，反问：“丹青姐姐呢？可许了人家？”

秦莞眨眨眼，笑：“我也想像姐姐一样温婉贤淑识大，可是不行啊，我天生没这般好子。”

宋丹青握住她的手，拿眼神提醒她，周围不知有多少人看着，千万别落下话柄。

就像她的母亲。

――正常情况下，只有获罪被贬的皇族才会受到这种冷遇。

秦莞也刚好扭过，看到了正和宋家郎君走在一起的秦耀。两位兄长跟在车驾一侧，护着自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