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吧?”纪氏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彼此心里都明白,纪氏没拿秦莞当外人,这才不guan不顾地冲着她抢白了两句,说出来也就好了。
秦莞嘿嘿一笑,十分狗tui地凑过去,抱着她的手臂撒jiao:“亲婶娘,好婶娘,您先消消气,咱们得合计合计,千万不能让这事传出去。”
纪氏冷哼:“传就传,我怕他?”
秦莞温声劝:“您心思坦dang,自然不在乎,若是让那些心黑的一念叨,兴许就成了咱们秦家两兄弟共争一妻,叫大哥、二哥怎么出门见人?”
“那就不要出门了,一个两个连媳妇都娶不上,出什么门,见什么人!”纪氏却是越说越伤心,“因着我出shen不好,多少人瞧不起二郎、三郎,明明是侯府嫡子,却被人挑来捡去……”
这是纪氏心tou的一dao疤,什么时候碰到了什么时候疼。
尤其这次还牵扯到了秦耀――秦耀和秦修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秦耀有个名声显达的外祖父。
秦修缩在墙角叽叽咕咕:“都说了我和宋小娘子一看就zuo不成夫妻,您非得……”
秦莞连忙给他使眼色。
然而,却晚了。
纪氏把鸡mao掸子一扔,大骂dao:“你当我这是为了谁!我堂堂侯府大娘子,上赶着巴结他一个芝麻大的小京官,我为的是茅坑里的耗子、河沟里的泥鳅!”
秦修、秦莞两兄妹出shen显贵,何曾听过这等乡野间骂人的俚语,一时间目瞪口呆。
秦三叔抖着肩膀闷闷地笑――好多年不见媳妇这么痛快的骂人了,真……怀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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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氏骂了一气,又哭了一通,情绪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其实,她之所以会有这么大反应,不是怪宋家,更不是怪秦耀,而怪自己。每次谈及儿女婚事,都会chu2碰到她心底的那genmin感的弦。
秦莞知dao,她这个三婶其实是最正直、最善良的人。
她留下来陪着纪氏说话,秦三叔和秦二郎父子两个趁机溜了出去。
秦修跑到秦耀的书房,开门见山地说:“大哥,宋家小娘子看上你了,趁闲话还没传开,快求伯父去宋家提亲!”
三房院里的事,早有人告诉了秦耀。因此,听了秦修的话,他的反应十分平静,“不必了。放心,若有人传闲话,我会挡下来。”
秦修简直无语了,“我的亲哥哥,重点是闲话吗?是小娘子呀!这可是唯一一个主动喜欢上你的小娘子,倘若错过了,你这辈子也再难碰见这么好的了。”
秦耀nie着兵书的手紧了紧,貌似平静地问:“你呢?”
“我?我如此玉树临风、才华满腹,怎么可能娶不上贤妻?”秦修自恋地顺了顺tou发,不期然lu下来两gen鸡mao,连忙藏进袖子里。
秦耀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秦修清了清嗓子,dao:“放心吧,我怎么也比你小两岁,暂时不用发愁。再说了,我又不像你长着一张木tou脸,谁见了谁怕。别说,你这模样跟那个汴京府尹还真有点像,怪不得宋小娘子能看上你……”
秦耀越听脸越黑,冷冷dao:“出去。”
秦修笑嘻嘻:“生气啦?我竟然不知dao,大哥你也有在意容貌的时候。”
“丢出去。”
“得令!”翠柏活动了下手腕,冲着秦修嘿嘿一笑,“来吧,二郎君。”
“暴力,真真是暴力!”秦修抖着手指着他,暗搓搓往后退,直到退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