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最喜欢这个味，每次闻见了带有檀香味的东西都会不遗余力地抢走，这回也不例外。

梁桢把整首词念了一遍。

“唳唳！”――男人说话不能信！

剑果然是中空的，他在手上磕了磕，从里面掉出一卷薄薄的绢布。

果然，紫檀色的剑在阳光底下透着隐隐的微光，这是他当年送出的那把剑无疑。

“唳唳！”――是时候叫你们看看鹰大王的厉害了！

断了？

“问归，曰：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它的爪子依旧握着剑柄，而剑还在梁桢手里。

梁桢发现，并不是他和白鹰把剑柄拉断的，而是剑柄本来就能抽走――剑和剑柄相连的地方有一个机关，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开。

听到那句“凌波不过横塘路”，大海突然：“横塘？那不就是苏州吗？难说主母把东西放在了苏州。”

趁梁桢不注意，它突然俯冲下来，尖锐的利爪牢牢握在剑柄上，使劲拍打翅膀，想要抢走。

“不可能。”梁桢断然，“母亲从未去过苏州，也不会平白无故把东西放在那么远的地方。”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梁桢反复读了两遍，“母亲所说的‘归’是什么？”

这些年梁

突然，白鹰子一绷，翅膀猛地拍打了两下，顿时高数丈，直直地朝着空中飞去。

“小青，别闹！”梁桢沉声呵斥。

“唳！”――你们这些坏人！

若是别的东西梁桢也就大方地给它了，这个却不行。它不仅是母亲所赠，还由秦莞收藏了这么多年，对他来说有双重意义。

大海凑过来，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主母说的会不会是少将军一直在找的东西？这是一首词吧？其他句子呢？”

梁桢打开绢布，发现上面写着一行字――

――丹大娘子当年回京之后突然就病了，将将过了三个月就去世了，都没来得及见上梁大将军一面。

“这个不行，回我给你找十串檀木珠。”

谈判失败，大海憋着笑，梁桢黑了脸。

“唳――”白鹰拍着翅膀和他吵架。

大海抱着手臂看热闹，“只要少将军舍得，属下自然乐意。”

梁桢认出这是母亲的笔迹，后半分引用的是贺公的一句词，讲的是暮春时节的景色。

梁桢意识到这方绢帕一定很重要，绝不是母亲闲来无聊的游戏之作，不然不会费尽心思地藏于小剑之中。

梁桢高兴，他没想到秦莞到现在还留着。

何人之归？还是何物之归？

大海同情地瞅了白鹰一眼，默默地给它点了个蜡。

这把剑看上去像是桃木剑，实际是用檀木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剑上还染着隐隐的檀香。

白鹰抓着剑柄拼命抢，梁桢握着剑死活不给，一人一鹰角逐起来。

意外的是，梁桢此时的表情并不是愤怒，而是疑惑，他低看着手中的剑，若有所思。

梁桢气极，威胁：“大海，想尝尝炖海东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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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东西”是丹大娘子生前所写的一本手札，梁桢怀疑上面有母亲被害的线索，所以回京后一直在找。

小青，你完了……

是中空的，透过阳光能隐隐地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