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
环儿很快回来,手上多了个白瓷碗。碗已经洗过了,不过丹明宇还是从碗沿chu1闻出了一些残余的味dao。
“不是赤豆,而是相思豆。”他说。
秦莞一愣,下意识地抚了抚腕间的念珠,“大人是说,相思豆有毒?”
丹明宇点点tou,“此物zuo念珠并无大碍,完整地吞下也不会致命。然而一旦表pi破损,内里的毒ye浸出,三颗便可致命。”
秦莞手上一颤。
梁桢抓起她的手,抹下她腕间的珠串,远远地丢了出去。动作快得秦莞来不及反应。
看着散落一地的相思豆,她眼中划过一丝不舍,“那是母亲留给我的。”
“岳母想给你的是惦念和庇护,绝不是这有毒的珠子。”梁桢沉声dao,“若岳母知dao这珠子有毒,绝不会给你。”
秦莞顷刻间被他说服了,她从来不知dao“梁大将军”口才这么好。
丹明宇坏笑着给梁桢抛了个媚眼。
梁桢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秦修插口dao:“丹大人,不知我这妹夫可还有救?”
“当然有!”秦茉气哭了,“二哥哥你说什么呢,三郎不会有事的!”
秦莞也不赞同地白了秦修一眼。
秦修摸摸鼻子,默默地退到自家兄长shen后。
不料下一刻便被秦耀揪了出来,丢到秦茉跟前。秦茉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秦莞也顺手打了一下。
秦修假哭着缩到魏三郎shen边,魏三郎虽虚弱,却笑得极灿烂。
丹明宇看看秦家兄妹,又看看梁桢,终于知dao他为什么愿意为秦家出tou了。
――从小活在勾心斗角里的人,就是容易被这样愉悦而亲厚的家庭氛围xi引呀!
既然是梁桢在意的人,丹明宇自然会尽心医治。
好在魏家为了营造魏三郎“吃坏肚子,腹泻而亡”的假相,毒量下得不大。
丹明宇一手托着他的后脑,一手将细长的竹片压到他she2gen,将胃中的残毒cui吐出来。另外又给他喂了颗导泻wan,chang中的毒也排了个七七八八。
为了保护chang胃,他让人找来煮开的牛ru和生dan清给魏三郎灌下,之后又开了个补气养shen的方子。
忙活完这一通,魏三郎虽然更加虚弱,好在脸色明显好了些,腹中也不再疼痛难忍。
丹明宇松了口气:“命是保住了,只是你shen子本就虚弱,这些年ti内积蓄了太多残毒,得看今晚能不能熬过去。”
听了这话,魏三郎不仅没有丝毫怨恨或惶恐,反而淡然地笑笑,恭恭敬敬地向他dao谢。
丹明宇挑了挑眉,不由地对这个看上去饱受欺凌、ruanruan弱弱的人多了些好感。
秦莞同秦耀交换了一个眼神,兄妹两个齐齐看向魏三郎。
秦莞有些不忍地说:“三郎,你若还能撑住,可否许我问你几句话?”
魏三郎点点tou,“长姐尽guan问。”
秦茉小声反对:“大姐姐要问什么,就不能等三郎好了再说吗?”
秦莞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傻丫tou,没听丹太医说吗,魏三郎很有可能熬不过今晚。她之所以趁现在问话,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要替秦茉zuo打算。
上一世,魏三郎死后秦茉在魏家守了四年寡。这一世,既然知dao了魏家人有问题,总要问明缘由,不能再将秦茉一个人留在这里。
魏三郎是个聪明人,不等秦莞再开口,便主动说dao:“长姐是想问父亲